这样,整件事情的过程就说得通了。
男人最懂男人,如果仅仅喜欢和一个女人在床笫之间温存,远不止于把自己的命赔上,闹到如此地步。
“怎么,”怀晔语气淡淡,“你是高兴还是失望?”
封劭寒没明确表态,喝水吞药片。
似乎是去年的事。
或许,不是死了。
只有是装在心里的女人,才舍得为了她连命都不要。
“我猜,易绻的第一个男人,应该是你吧。”
,他依稀记得在北国时封劭寒的装备都是坏一次换一次,而最近一次他们聊起腕表……
很可能,已经在她周围有一阵了。
“一命还一命罢了。”
当时封劭寒的态度模棱两可,这很像他平日里散漫的风格,却也不像。
病房内的气氛陷入凝固。
他需要主动。
“为什么猜是我。”
怀晔问。
既然他是在钟表行发现的线索,那就证明对方也在易绻周围。
怀晔的躯一凛,正在这时,封劭寒咳嗽着转醒,警惕地盯着他看了两秒才卸下防备。
一命还一命。
“你的表呢?”
封劭寒曾经去瑞士出过任务,他的手下说他曾经在瑞士有过一个女人,可惜后来死了……
“换一块新的吧。”
封劭寒摩挲着下巴的胡茬,自嘲:“看来,还是瞒不过你。”
“要不要易绻过来看看你?”
她只是换了个份。
但是现在真相来了,他并不觉得愤怒,只剩下揭开真相的清明。
怀晔的思路越来越清晰,他沉思过后,缓缓开口。
怀晔的目光落在封劭寒膛的纹上。
一年过去了,他最后还是没有把表换掉,而是……
“那你为什么要代替易绻喝下毒药呢。”
怀晔看着封劭寒,情绪难以言表。
怀晔完成自己的推论,轻哂着问封劭寒:“你说,我猜错了么。”
就是这个男人曾经在书房里威胁他同意易绻出轨,也是这个男人刚刚为了易绻赔进半条命。
“坏了。”
“我记得你说过,你只会为金钱卖命,平白无故不会为了爱情把命赔上。”
怀晔并非情痴,第一次被了绿帽子以后,第二回的他不致于犯傻等着易绻的初恋情人,也就是他一直以来的假想敌,找上门冲他耀武扬威。
更有可能的是,Karenina本没有死……
两个大男人彼此之间也没太多可嘘寒问的,怀晔说完就把止痛药递过去,拍了拍他的肩,算作无声谢。
“再说。”
“为什么。”
封劭寒的手腕僵了瞬,接着若无其事地放下水杯。
怀晔心里渐渐浮现出一种荒唐的猜测。
封劭寒从未放下那个女人,而他纪念那个女人的信物就是腕表。
怀晔等这一天等了很久,他甚至设想过,有朝一日遇上那个假想敌,两个男人必定要冲动地打一架,以此宣心中压抑的痛苦。
Karenina.
“毕竟,你也算她的救命恩人。”
这么纠缠意味十足的话,怀晔忽然想通了其中的宿命渊源。
封劭寒也不是铜墙铁,偶然抱恙,难免看起来有些虚弱。
他总不好大发雷霆指责人家。
排除下来,封劭寒就成了唯一的可能。
“解释就只有一个了。”
“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