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走上歧路啊！

        然而，五条灵并没有领会到夏油杰话中的潜台词，他完全就是把这句话当了字面意思来理解。

        被欺负？如果说是以前在五条家的时候，五条灵的的确确是有被欺负过的，而且还不止一次。

        这也是难免的，五条悟不可能时刻在他边，拥有术式的咒术师们总能相办法让他吃些亏。

        于是天然耿直的五条灵就这样问了出来，“夏油君是指五条家的人吗？是指哪一次？”

        夏油杰呼一窒。

        合着这还不止一次、不止一人？看五条灵那努力思索的神色，究竟有多少人？

        夏油杰怒了。

        如果说刚才想要报复还只是为了挚友，那么此时此刻，他是真真切切为了五条灵而愤怒。

        夏油杰的父母只是普通人，他并不清楚咒术世家里的阴暗肮脏。但他是五条悟的挚友，五条家不把五条灵当人看这样的话也曾听五条悟说过。可他从未想到，事实居然会到了这样的地步。

        难得的，夏油杰低声咒骂了一句脏话。

        五条悟那个混究竟在什么？自己的双子被别人了难他不知吗？就算悟不像他一样能够分辨出别人的气味，但那双六眼难是摆设吗？

        念及此，夏油杰上的黑气更重了，几乎犹如实质。

        “一个一个说。”夏油杰了自己的拳，手指的骨噼啪作响。

        对方是五条家的咒术师，用咒术会留下残骸，回被追究起来会很麻烦。不过没关系，五条家的人他大抵都听悟说过，虽然当初悟说出口的目的只是为了嘲讽，却也足够他对那些人的实力有个基本的认识。纵使不用咒术，夏油杰也有信心将他们揍上个半死不活半不遂。

        反正在咒术界有反转术式存在，只要不死那就不是大事。

        这般直白的表现让五条灵轻易便猜出了夏油杰的想法。

        “夏油君真是个温柔的人呢！”五条灵如是感慨着。

        明明是第一次见面，却便想着帮他报仇吗？

        “温柔？”夏油杰扬了扬眉。

        为和五条悟天天厮混在一起的问题学生，他似乎是第一次听到别人对于他「温柔」的评价。

        “不过还是不用了。”五条灵抬起手，双手握住了夏油杰的拳。

        「没关系，你尽说。」

        这句话还未说出口，五条灵的下一句话却将他堵了回去。

        “索也不是什么大事，如果再被夏油君揍一顿，那他们也未免太可怜了些。”

        想到当初悟将那些欺负过他的人揍到连亲妈都不认识的地步时的场景，五条灵的神色间不免多了几分不忍。

        毕竟到底是摄于五条悟的存在，那些人欺负他时也不敢下狠手，不过是些小打小闹的恶作剧罢了，实在是罪不至此。

        但这样的神情落在夏油杰眼中，却全然换了一种理解。

        都被别人了还说别人可怜？这好像已经不是「善良」的地步了吧？圣母到这种地步，莫不是这孩子是个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