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只要和他在一起，什么帝女皇后的名分，我都不在乎。”

        老者似是觉得十分好笑。

        “帝王者不爱江山，君后者不爱凤冠。真是百世难寻的痴情之人。”

        他拱手了个请的姿势，请晏珽宗带着婠婠继续朝前走，一直走到尽，让这白雾中圣洁的长河之水将他们彻底淹没，他们的灵魂就会前往下一个世界。

        这就是人的转世。

        但是走出几步之后，晏珽宗却忽然回再看了那老者一眼。

        老者眉眼笑：“陛下这是后悔了？”

        晏珽宗摇，“江山在我眼中比不及她半青丝。只是有件事情我还好奇。

        ——你说我选了她，来生就不能再从君父手中承袭皇位了？”

        “是。”

        “——可你没说，来生的我是没有帝王之命的人。你更没说，来世这天下不能由我自己打下来，让我君父，传皇位给我和她的孩子。”

        晏珽宗抬眸看他。

        那老者抚掌长久地哈哈大笑：

        “陛下不愧是千古一帝的气魄！然也！然也！”

        果真如此。

        晏珽宗于是牵着婠婠继续朝前走。

        “我不在乎江山。可是没有江山，我无法保护你。我更不知，我们要去的世界，究竟是个太平盛世还是个乱世。”

        “婠婠，你跟我在一起，来生，我还会让你皇后。”

        婠婠应了他一声，和他十指相扣。

        河水越来越深，越来越深，没过了他们的膝盖直至颅。

        清澈的圣河之水中，他们的视线越来越模糊，也似乎被某种神秘的力量裹紧，艰难地不过气来。

        这是母亲子的羊水。

        后来他们的下一世，究竟又是如何呢？

        他是开国的太祖皇帝，而她仍然是被他捧在手心珍爱一生的女人罢了。

        只不过下一世的种种，并不必赘述于此。

        *

        长长呼出一口气，这本文写到这里，就算彻底结束啦。

        虽然它并不完美，但我真的很爱很爱它。

        在连载期间，我曾经很多次想象着，等到完结的那一天，我会在完结感言里说些什么。

        但是直到这一刻真的来临时，我才发现，从前我许许多多想说的话，这一刻也都说不出来了。

        婠婠和麟舟陪我度过了整整两年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