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父亲,你的女儿,她只会被后世所艳羡。她一定是史书里最快乐的帝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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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数日里,婠婠和萃澜、薛娴还有那个老医者,他们都一起心伪装了婠婠有孕的假象,和她一起蒙骗着皇帝。
而晏珽宗的也奇迹般地用一种几乎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恢复好转,几很深的伤口也在迅速愈合、结痂。
五日之后,皇帝虽则还是大半时间都要卧病在床,但是已经可以下地略微行走了。
萃澜和那个老医者都是啧啧称奇,几乎不敢相信。
尤其是那个老医者,私下对婠婠:“陛下受的那样的伤,换成寻常男子,就是在榻上养上半年,也未必能下地啊!”
婠婠摇着扇子,淡淡笑了笑:
“父亲的,为了孩子,为了他心心念念的女儿,潜力都是无限的。还有什么不能?”
之前晏珽宗可以在伤的最严重的时候或许是生出过一些颓废的心思的,他可以自己给自己已经好最坏的打算:
——这仗就算没了他、打不下去了,其实也是没关系的,至少婠婠会被她的母亲和哥哥照顾的很好,婠婠不会有事就行了。
至于聿儿能不能即位,对他来说关系倒不是很大。
因为在迫不得已的时候,他只在乎婠婠的安危。
但是有了女儿了,当父亲的就不能这么想了。
他必须要重新振作起来,把突厥残给彻底剿灭,必须健健康康地回到魏都,去那个说一不二的坐朝之君。
这样才能保住他女儿一世的荣华安乐,无忧无虑。
不能让女儿被人远嫁和亲。
不能让女儿一个没有父亲的帝姬,她会被人欺负的。
萃澜面上也有了些笑意:
“陛下最在意的就是娘娘了。若非这次娘娘过来亲自陪伴在陛下边,还不知要怎样呢!”
这话其实说的不假。
晏珽宗之前伤重不醒的那几日,其实真实情况是无比危急的。
他刚受了重伤,本不能挪动,也受不得车的颠簸。
否则皇帝很可能在路上就被他的那些伤要了一条命去。
而且魏军已经攻克了柔玄,也不能营后退,这是一种很伤士气的行为。
否则后面的突厥残如果追上来,后果更加不堪设想。
所以他们只能继续在这里守着,守着一个意识不醒、本不能发号施令的皇帝。
不过既然现在皇帝的境况好转了,一切就都好说。
只是……
婠婠抚了抚自己本就没有受孕的小腹,不知等晏珽宗伤好之后该如何跟他解释。
他应当也不会生她的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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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细论起来,其实为了女儿可以拥有无限潜力的人,其实还不止皇帝一个人。
方上凛也是。
父爱当真是个神奇的东西。
——在一分男人上,竟然还真的是有用的。
有军中的军医禀告过婠婠,说是那日方将军受的伤也是极重的,本就不比皇帝上的伤轻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