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懂插花有什么要诀和方法,可是他一回到家中,看到屋内有她在、还有她亲手修剪的这瓶红梅,他心中就万般的快活。
有她和她的东西在,这里才像是有了温的人气,让他再也不孤寂一人了。
这瓶红梅只是简简单单地摆放在这里,对他来说就是意义非凡。
别人一来就会知他是有女主人的人,会知他的妻子心志趣高雅,会知他的妻子审美超俗脱尘……
所以他看这瓶红梅亦十分的宝贝。
她的东西,就是最好的。似乎原本司空见惯的红梅也像是涂了层金粉似的闪闪发光。
他们说了会儿话,邱姑过来说晚膳备好了,漪娴又急命人将菜品一一摆好,准备和他用晚食。
其实他们的口味亦不十分相投,漪娴喜欢清淡致的菜式,大油大荤皆非她的胃可以承受的;但是行伍多年,徐世守早已习惯了饮食皆重油重盐,否则不足以在行军作战途中保持力。
可是这些种种的不契合似乎对他们本没有造成任何的影响。
他诸事迁就漪娴,捧她如捧神女般呵护,府中的厨子厨娘亦都契合漪娴的口味而寻。
漪娴知他吃不大习惯清淡的菜,她又去寻了个会重荤的厨子来伺候他。
不过每日里她还是会监督他用一碗清粥小菜的。
她起取了个自己亲自购置的青花缠枝麒麟瑞兽纹大碗,亲自给他盛了一碗白粥让他喝了。
“味太重的菜,吃多了对子也不好。时时吃些清淡的才养呢,是惜福之举。”
他一面接过那大碗,一面诚惶诚恐地说让她以后不必亲自动手这些事情,而后倒是两三口就喝了个干净,漪娴想让他尝的下粥小菜还没来得及递过来。
——其实,这是她平素用来盛汤的大碗。
而且盛了这一碗的汤,她也只会用小碗再取两大勺用。
*
其实,他的妻子,有时也是很辛苦的。
他舅母华夫人私下说她嫁给他就是来享福受用的,对,倒也不完全对。
有时她亦有被折腾得泣泪连连、有苦无说的时候。
譬如在榻上。
他今年才在她上开了荤,愈发缠得她不愿撒手,夜夜榻上索求无度,漪娴时常只觉得腰都要被他撞断了,事后都要合不拢。
每每事后第二日,她都要好生躺在榻上休息许久才能下榻。
倒也亏得府中没有妯娌亲戚的在,否则还不知得让人说成什么样呢。
如今府里她一人独大,自个说了算,不用看着别人的眼色过日子,想睡到几时起就几时起,也便不说他什么了。
他都待她那样好了,只是床帏之间多有些需求,难她还不能谅吗?
他那物生得又异于旁人,同她尺寸严重不合,几度磋磨得她泣不成声,事后倒也小伏低地哄她了。
邱姑劝她不要太过拿乔不肯,说这种事儿,多契合契合一阵子,彼此之间也就习惯了。
这晚上,漪娴迷迷糊糊地在他下泪睡下时,还在心想着:究竟何时他们才能彻底契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