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进来坐一坐，说会话。若是想不起来呢，磕了，赏了银，也就打发人送出去了。

        ……

        各家要在太后的千秋日进叩寿的名帖，早在半个月前就送进去经内司省和礼的人审查了的。

        每家该在什么时辰进、什么时候磕、什么时候出来，也是安排得死死的。

        漪娴的祖母平阳公主这些日子被心气得一下病倒，竟然不能起了。大抵是夫妻俩一块儿日夜同饮同住，陆国公也病怏怏地窝在屋子里不愿出来见人。

        其实平阳公主本是想在太后过寿时备上重礼，入拜见，好同皇太后皇后她们面前混个好脸。只是她心有余而力不足，越是着急，越是无法起得来了。

        本来呢，按着规矩，请府中的长孙媳妇许观音入走这一趟也就足够了。但是公主不放心，又怕去的人少了，里会以为是他们家存心怠慢，是让上还没有诰命的几房夫人全都去了。

        漪娴才经历了那样难堪的和离之事，哪怕在众人的口水星子中，她是没有过错的那一方，可她也不大愿意在这个关出去接受旁人那种怜悯和探究的目光。

        她想去避风。

        可是祖父祖母和父亲都不同意，他们都说太后和皇后喜欢她，让她一定要入去给太后磕个拜寿，兴许太后一时高兴，赏赐下什么礼物来，外的人也不敢再看轻了他们陆家，以为陆家不得皇恩了。

        她还能说些什么呢？也只能同意了。

        ……

        凝嬅殿里的雅乐奏了几曲后，宝荣将这一批在嫃静门外磕的女眷名帖递了过来给两后过目。

        皇后名义上的生母白夫人今日也入了，她端起面前的茶盏抿了一口，“陆家姑娘也来了。太后可要见见她？她也是个有孝心的，我听闻前些日子中元节，因给她亡母供奉了河灯，还不慎落了水。不知这些日子下来子可好些了。”

        太后：“是有好些日子不见，让她进来，陪着咱们说说话罢。”

        宝荣于是去请了漪娴进来。

        漪娴本来磕了就准备随嫂嫂婶婶们走的，未想到太后传见，让她当下格外有些受若惊。

        许观音不动声色地从袖口中掏出一小块成色极好的金子到宝荣手里，笑意和煦：“那就烦请赵先生带我这妹妹进去给太后娘娘磕了。”

        宝荣笑眯眯地应下说是。

        漪娴才经和离之人，未避免惹人注目议论，衣着都是清雅素朴为主，上、发间也没有什么招摇的饰。不过是到不出错罢了，扔到人群里叫旁人不能一眼瞧见她。

        她进来磕了，只见满殿贵夫人们衣衫华美致，宛若天上仙境，群群神仙妃子似的。

        太后亲昵地向她招了招手，命人们搬了个绣墩来，让漪娴在离她近的地方坐下。

        皇后让人给她倒了茶来，又关切地问起她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