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木雄恩在庭院中独自一人眺望着苍穹之上的圆月。
“我们草原人看,每月十五的月亮都是一样的圆,没什么不同的。为什么他们中原人为何执着于八月十五的中秋?”
今夜格外静谧,晏珽宗调整了个姿势,让婠婠在他怀中睡得能稍微舒适一些。他脱下自己的外袍盖在婠婠上,本是打算抱着她睡一会儿就将她抱回千秋的。
其木雄恩想到了自己的族,不经短暂地叹息了一声:“不知今年秋天,大汗和我们喇子墨国的勇士们可有将战喂饱喂,老弱妇孺们可有寒衣过冬。”
婠婠醒来时发现自己在坤宁殿中。大约是晏珽宗将她抱回来的。萃霜服侍着她洗脸后,以为她会就这样服回来,可是皇后只是洗了脸,换了件衣服,连早膳都未用,就又回了千秋。
萃霜无奈叹气。多一句话都不敢说。
何况新帝登基,还免去了她们三年五年的赋税。哪里就饿死了人。”
瓷瓷兰:“我们大抵是无碍的。不过中原的元武帝大概有些悬吧?我听说他们去年还有内乱,虽说很快就被平定,当夜剿匪、传首京中。可是因着内乱,大约农事也要被耽搁了。毕竟他们中原最富庶的江淮死了好些男人呢。”
瓷瓷兰缩了缩脖子,咽下了话。
只有没用的男人才会总是让自己的女人哭。
宁武县驿站。
“元武帝去年为确保无寇作乱,在江淮一带杀了许多年富力强的男人。可是女人、老弱妇孺,他都没杀。还在江淮广设女,家里死了的男人的,几家妇女凑在一起也能当上主,照养分给田产。有男人的时候,你以为中原女人都是在家里光享福不干活的?没了男人她们就会饿死?
瓷瓷兰公主着朱色单薄纱衣,手中着两块月饼,步伐轻快地到了自己的王叔其木雄恩后。
他真没用。
可是没过多久,她又不安分了起来,提着裙摆在其木雄恩边蹭来蹭去。像只灵动的小狐狸,撩动人的心。
……
……
其木雄恩并不为公主的美色所动。
其木雄恩谢绝了公主的好意,冷漠地以手隔开了她的纤凝如柔荑的双手。
可是不知不觉间,东方天色都泛起了白,俨然要到了清晨时分。
他抬首望了会月亮,一言不发地拂袖离去。就在俏的公主又要伤心的时候,其木雄恩却又同贴伺候的隶们吩咐了一句:“外面风大寒,早些让公主回去歇下罢。别冻着了公主的子。”
看到瓷瓷兰公主的妩媚脱,其木雄恩微不可察地叹了一口气。
然而,只可惜再动人的风情万种,也撩不动冷面郎君的心。
呵,她们的农事竟然半点并未耽搁。拿着几万男人尸烧成的料、重新填了土地,这些女人一样把地种起来了,还造出了好些新式犁耙水车,日子过得风生水起。
二十岁啊。
我们草原人也是一样的。秋日水草丰美之时,大汗就会带着下们喂养好战牛羊牲畜,积攒冬日的储备粮草肉干。执政为君者,没有不在乎一秋的。”
皇帝此时又正在皇邕楼同人议事。听闻婠婠又走了,他也
“公主,慎言!”
她总是很擅长在王叔的只言片语中,自欺欺人地找寻到所谓他在意自己的证据。
瓷瓷兰被其木雄恩拒绝后,短暂地伤心落寞了片刻,不过很快她就将那块鲜花月饼到自己嘴里咬了一口,糊不清地嗯了一声。
他自己都不曾发觉时光竟然逝得如此之快。只是抱着她,默默地凝视着她的睡颜,时光都是轻快的,可以不知不觉间就在指里逝。
瓷瓷兰听到后又笑了。眉眼弯弯如月牙。
半晌,他正开口说话,以为王叔不会再理睬自己的瓷瓷兰公主已经着一块月饼递到了他嘴边。
晏珽宗心想。
似乎婠婠在他面前哭过不少次。除了在床上,他还是总是让她哭。
月色下,婠婠慢慢蹲了下来,像是疲惫极了,靠在了他怀中。两人许久没有说话,直到很久很久之后,婠婠竟然在他怀中睡着了过去,眼睫上还缀着她的泪珠。
是夜。
听到公主话中提起圣懿,其木雄恩当即冷了脸。
瓷瓷兰大为震惊:“中原女子也这般彪悍能干?我以为她们和那个圣懿公主一样,都是病的西施美人呢!”
“中秋时节,大抵也是中原人秋收的时节。一年的收成好坏,就在于这一秋了。秋时,中原人就该忙着交两税、纳秋收,为过冬储备起来了。
“恐怕与公主所想恰恰相反。中原人这一冬,过得还甚是丰实呢。”其木雄恩并不赞同瓷瓷兰公主的推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