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舒然摇：“他们只知我拍全年龄的戏、唱歌、拍杂志，不知别的。”

        程舒然由衷：“谢谢。”

        程舒然忍不住点赞：“对。”

        但他也记得，一路走来她的扶持，一起表演的快乐，最近还约他一起上综艺……他觉得关系好还是不好，是不能以关系为判断依据的。

        顾真扶额：“以你的经济实力，可以接他们来胜京。如果他们还想继续卖煎饼，你也可以盘个小门面给他们。在胜京，没人关心煎饼摊老板的儿子是卖房的还是卖肉的，饼摊得快，加得料足才是王。”

        程舒然表情痛苦：“他们接受不了。”

        崔柏放弃了本专业，正式入职长跃了场助。听完程舒然的委托，他答应：“可以是可以。不过……你都了这么久了，爸妈到现在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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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真点：“嗯。可能过程会曲折点儿，但结果总归是好的。”

        程舒然忍不住被顾真逗笑了。顾真用肩膀撞了撞他的肩膀，：“你别光笑啊，我说的是不是也现实的？”

        他摇了摇：“不要劝我了。我会想办法，以后找个机会和我爸妈说。”

        崔柏的话句句扎心，程舒然被扎得半天都说不出话。今年以来他忙于学业，和顾真确实只有工作交集。作为一个旁观者，他看到过她为楚君杉伤心，看到过她被宋遥夜接走……今年她似乎很忙，甚至疏于把自己往她挖好的深坑里踹几脚。

不得不去，程舒然又只好把导游的事交给了同学崔柏，还叮嘱他千万不能透自己的本职工作是男优。

        程舒然一口气叹得百转千回：“我担心我爸妈发现我实际上是男优。”

        程舒然十分坚定：“我不槽。”

        顾真想了想，：“家人希望我们的职业面，有前途，挣得多，这行他们看来不面。但是你也没吃亏啊，你睡了好多美女，还挣了好多钱，过得也好的。不是吗？”

        顾真洒然一笑：“我们俩还客气什么。”

        程舒然低声：“我答应过她，哪里也不去。”

        程舒然又尝试问：“其实《的诗篇》杀青没多久，单导问我考不考虑槽到三立……”

        顾真笑：“原来你在担心这个。”

        崔柏无奈，顾真不比秦馨，被她迷得晕转向也可以理解。只好：“这事儿不容易的，你好好想想吧。”

        程舒然又叹了口气：“……可是我觉得我爸妈不光不愿意跟我来胜京，甚至还要和我断绝关系。”

        顾真摆摆手：“不会的。父母都是心疼子女的，断绝关系也是嘴上说说。我有个大学同学，大学一毕业就嫁给了一个文玩生意的老儿，男方比她大二十二岁。她父母一开始打死都不同意，嚷嚷着断绝关系，现在都帮她带孩子了。”

        崔柏最看不得程舒然这副恋爱脑的样子。对男人来说，事业才是第一位的，尤其是见识过娱乐圈的浮华后，他更是这么认为。

        崔柏皱眉：“你不是说三立有想挖你的意思吗？你槽问题不就都解决了？”

        崔柏扶额：“你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啊。”

        这天顾真觉得程舒然有点魂不守舍的，伸出手在他眼前挥了挥，问：“你怎么啦，累坏啦？”

        崔柏一点就通：“我明白了，你拍片子的事情不能让他们知。”

        他手搭在程舒然的肩上：“你待在长跃是好的，但没法儿和爸妈交代不是？你舍不得顾真，也要考虑考虑自己。而且顾真跟你的交情就是工作，吃饭，去漫展，还有别的吗？圈子里都知，她是宋遥夜的情人，跟你有什么关系吗？”

        程舒然愣了片刻才：“真的吗？”

        “……”程舒然一时无话。

        顾真笑了笑：“我知，你觉得只要你和长跃划清关系了，你父母就能接受了对不对？三立的水非常深，吃得开的都是有演技，有背景，团队厉害的。像我们俩这种，有点姿色还没背景的，去了之后除了演戏，最大副业就是陪睡。你的面子是好看了，里子就不太好看了。你觉得哪个更好些？”

        在长跃就算他心里恶心，和对方也就是一场床戏的接。长期陪睡赔上的不仅是肉，还有尊严。而且他觉得顾真没有夸大其词，她当年放弃三立来长跃，显然也和这种“陪睡机制”有关。

        程舒然看顾真一脸轻松，皱眉：“这个问题很严重的。”

        程舒然苦笑：“我不觉得睡好多美女有什么自豪的……我们那里是个小地方，有什么事邻里都知。我爸妈好面子，如果大家知我是出卖肉的，都不会去我们家的摊子买煎饼了……”

        崔柏不理解：“为什么？那边发展更好，你该不会是因为顾真，要吊死在长跃一棵树上吧？哎呀，你又没签前二十的补充协议，拍完企划就可以走的。”

        顾真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担心，事情总会有办法的。有困难和我说，我能帮的一定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