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项婴猛地一下站起身来,他屁股之下,早已没有了长凳,只是无奈道:“不至于吧,老子吃个饭,你都要讲道理,就不能等我吃完了来?”
凌元站直了身,愣在了原地,眼前的一切归于尘埃又如何,这是京叔的道理?
单京韫知道就凌元的性子以及见地,估摸着未来几年都摸不透自己何意至此,大概早些经历就早点明白,他单京韫亦是如此,十六岁与单允同一天成人礼,被单允一剑破去法罡,成了单允之后永远都无法望其项背的众多仰望者之一。
店家气势汹汹地来到单京韫跟前,眼瞅着就要索赔家当,却被单京韫从怀里摸出来的一锭银子给封住了口:“赶紧换一副新的桌椅来,你家的桌椅是不是很久没擦洗了,发霉了都,坐得老子屁股不得劲儿。”
店家掌柜是实诚人,道者在他家打砸的事儿,以前不是没发生过,只是自从婆辽城入了星冥帝国编制后,一切都要奉公守法,他有理,在县令大人那边就不会势弱,本想着好好敲一笔来着,哪知食客乖乖奉上了银钱,当即招呼店小二马上打理好一切,顺便再给食客添上一桌子菜。
在店小二搬动新的桌椅来时,单京韫将大剑重新悬定于身侧,与凌元问道:“若是我不撤去剑气与罡气,你觉得你有没有活着走出去的机会?”
凌元一愣,随即说道:“我没想过,不过我可以再试一次。”
单京韫认真问道:“难道你就没感受到我的……杀气?杀气你懂吗?”
凌元摇了摇头,人神体质的他,几乎都不被这些所困扰,就单京韫释放而出的一丢丢杀气而言,成了仙家的化境道者都得立马做拒敌之势,以防被瞬间击杀。
单京韫有些无语,自己果真不适合教人,只适合收烂摊子,给他带出来历练的族中青年擦屁股。
宁项婴重新坐在了长凳上,他叫小二不必再擦拭桌子,这都快擦出火星来了。
单京韫示意凌元落座,他俩手撑在桌沿儿上,脑袋超前伸去,鬼鬼祟祟地问道:“你小子的性子也太沉寂了些吧,打过架吗?被别人把脸按在地上过吗?”
凌元点了点头,正色道:“打过很多次架了,只要是我愿意将对手打死或者拿下情,基本上都可以实现。”
单京韫道:“扮猪吃老虎是很爽,不怕自己时运不济,被别人吃了?”
凌元邹了邹眉头,说道:“我没有想过什么扮猪吃老虎。”
然后单京韫哟呵一声,说道:“怎么越瞧你的模样,越跟单允相像了呢,难道他是你老子?我知道你们是认识的,难道真的是?”
凌元吃瘪,不再言语。
单京韫看出了点什么来,乐呵呵一笑,越来越觉得有意思了。
宁项婴则有意恶心凌元,与单京韫问道:“就是那位灵力分两次冠绝克莫山,还与云族族长云锦结为异姓弟兄的单族二公子?”
单京韫伸展了一下眉头,意思:可不就是了嘛。
宁项婴脸上浮现出羡慕神采,随后与凌元十分中肯的评价道:“厉害了,想不到这样的神仙人物,你小子都有交集,起先你说那啥云族长,灵龙族族长,与他们见过面,老子还以为你说大话,毕竟老子对那云族长也不过远远的观望了一会儿,还不曾与他说过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