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猎后又一个月过去,宁玖抵达京城,第一件事就是去看宁瑜,此行山高水远,他一个书生,可谓吃尽苦tou,人都沧桑了些,可见到宁瑜时,他的双眼瞬间便由浑浊变得明亮,搂紧弟弟dao:“小鱼儿,哥哥回来了,谢谢你帮我求情,你zuo了什么?竟然能说服皇上下旨。”
宁瑜不答,霜白冷着脸dao:“这些日子,小少爷都宿在元清殿。”
元清殿,那不是宸帝的寝殿吗?
宁玖顿时了然,瞪大眼睛,错愕dao:“你……你竟然,竟然去勾引皇上?他可是你的公公!哥哥教过你,zuo人要清白端正,知廉耻,你都忘了吗?你怎么能,怎么敢,和你公公乱lun!你怎么能这么淫dang,简直是不知羞耻,太让我失望了!”
宁瑜顿时委屈得眼角噙泪。
他zuo这些,都是为了哥哥啊,嫁给太子是为哥哥,爬龙床也是为哥哥。
哥哥怎么能这么说他!?
霜白拍着宁瑜的肩,一边哄他,一边反驳dao:“清白端正?知廉耻?大少爷,您昧着良心说这些话,不怕天打雷劈吗?您又有多清白,再者,要不是小少爷牺牲自己,您能回得来京城吗?以怨报德,不知羞耻的是谁?您要真清清白白真有骨气,就别蹭小少爷的好chu1,gun回瓮州去!”
宁玖当然舍不得gun回瓮州,气得冒烟,骂dao:“你!你这个贱nu,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宁瑜平静地看着这一切,心如死灰,默默起shendao:“白哥哥说得没错,哥,你走吧,从此以后,你我一刀两断。”
“不行!”
他没给宁玖挽回的时间,一招手,便有暗卫进来,拖走了宁玖。可即便如此,他也心情低落,一直到晚膳时分都闷闷不乐的,宸帝刚从议政殿回来,他就扑进人怀里,眼角红红的,蹭着宸帝的xiong膛,像一只黏人的猫。
两人这些日子如胶似漆,宁瑜自己都没发现,自己已经对宸帝放下戒备心,
“你哥哥回来了,你不高兴?”宸帝抱着他,温柔地tian干净他眼角的泪。
“他骂我!”宁瑜委屈巴巴告状:“他说我爬公公的床,不知羞耻,还骂我淫dang。”
“他骂得是没错。”楚宸挑眉,在宁瑜生气前用一个亲吻堵住他的嘴chun,而后笑dao:“不过嘛,这些话要骂也只能朕骂,而且只能在床上骂,你说好不好?”
“你!”宁瑜羞煞了脸,气鼓鼓dao:“老liu氓!”
楚宸:“朕骂得可好听了,特别顺耳,就像你骂朕老liu氓狗皇帝一样。”
“别……别说了。”宁瑜红着脸,再说他要羞死了。
楚宸不想宁瑜留下心病,认真哄他dao:“小狐狸,怎么这么爱哭,别人惹恼你,你就自己一个人生闷气吗?有什么用?朕告诉你,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十倍奉还,宁玖不是骂你嘛,朕偏要让他进gongzuo起居官,让他无时无刻都得跟着朕,看咱们俩恩恩爱爱,腻腻歪歪,膈应死他,怎么样?”
宁瑜“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嗔dao:“陛下真坏。”
楚宸说到zuo到,当日就下圣旨让宁玖入gong轮值,为帝王起居官,记录帝王的日常起居言行。宁玖一开始还狂喜,毕竟今岁同科进士里,还没人坐上这么高的位置,可赴任没几天,他就傻眼了,宸帝陛下每日要在元清殿待六个时辰,三个时辰在睡眠,其余三个时辰在zuo什么,他隔着屏风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宁瑜很听楚宸的话,每次路过哥哥面前,都昂首tingxiong,都不拿正眼瞧哥哥,活脱脱一只恃chong而骄的花孔雀。
宁玖很气,气自己和宁瑜再无可能,气完还很后悔,他可以把宁瑜让给别人睡,却不能失去宁瑜带来的好chu1,他陡然意识到自己多么愚蠢,宁瑜是爬上了龙床啊,要是一朝得势,就是宁府的庇护伞摇钱树,自己若是哄好他,让他给皇帝chuichui枕tou风,不就高升了吗?
假以时日,若宁瑜挤掉皇后,自己说不定就能和沈君卿相提并论,权倾朝野,岂会只是一个小小的起居官?
真是蠢,怎么蠢到去开罪宁瑜。
如今倒好,宁瑜不仅不给他dao歉的机会,还日日让宸帝召他进gong,他ding着起居官的名义看活春gong,赔了美人又折了权位,气死人了!
更气人的还在后tou。
这天,经顾太医诊断,宁瑜怀了两个月的shen孕。
楚宸算算日期就知dao了,应该是南山围场那会儿怀上的,得知消息时他狂喜不已,搂着宁瑜亲了个够,兴奋dao:“不枉朕丢下文武百官去陪你,小狐狸的肚子真争气,才第二次朕zuo,就怀上了。你说说,朕该奖励你点什么?”
宁瑜也很惊喜,他肚子里有个小生命在孕育,是他和公公的,这种感觉很美妙。
不高兴的只有宁玖,他受命坐在屏风后记录楚宸言行,听了全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