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遥微微有些惊讶,他本以为,赫连衡只是贪图美色,将他当一个物养着。
他无奈笑:“罢了,她自食恶果,你呀,什么时候能待人温柔宽容些。”
圣旨很快传下去,说原南越四皇子南瑶,于城破之日躲在佛寺避难,为国祈福,今自愿嫁给赫连衡为后,结秦晋之好,赐居栖梧,前皇后拓跋兰保留北狄可敦份,遣回北狄为前可汗守陵,非诏不得出。
南遥的封后大典上, 众人各怀心事,大臣们第一次见到这位神秘美人的真容,不少人认出这是穆迩那位被赐死的妻子,纷纷诧异,看向穆迩,而穆迩则神色复杂盯着南遥,却被赫连衡剜了一眼,只得低。
南遥又:“我说过,我不惹你你也别来惹我,我睚眦必报,你给我的,我一定会如数奉还。”
正当这时,拓跋隐站了出来,说:“陛下,废拓跋兰的后位,我无异议,但要册立新后,谁都可以,唯独不可以是这位前朝皇子!陛下若执意如此,便是自毁基。什么在佛寺为国祈福,他分明是红……”
不,不能说,一旦抖出南遥出红帐,穆迩所犯之事便是纸包不住火,他们几个长老能保,其他大臣可未必。
南遥闪躲过,赫连衡骤然黑了脸,怒斥:“拓跋兰,你有点自知之明!若不是因为哥哥,朕不会收留你,不要践踏朕的底线!”
有个长老看不过去,愤然出列,说不可废后,有他带,一众长老纷纷出来抗议,除了拓跋隐,但这个票数比例,足够保留拓跋兰的后位了。
他一时怔住,赫连衡又:“朕不仅要封你为后,还要恢复你原本的份,让你用南瑶这个名字活着。”
正当这时,拓跋兰冲了出来,拎着一壶水,朝南遥泼去。
?s i mi sh u w u .com
个人,一个阴狠,一个明狠,当真绝。
他心中古井无波,所想唯有了皇后,这内皆归他辖,密谋起来得心应手。
她气得怒火攻心,那毒蘑菇的后遗症本就严重,让她得了癫痫,眼下发作得更厉害,她痛不生。
一句为国祈福,便是埋葬了南遥在红帐的耻辱时光,也埋葬了他嫁给穆迩的过往。
这旨意一下,谁都知无可挽回。
同样得知这个真相的,还有穆迩,他不禁苦笑,亏他为南遥伤心那么久,结果人本没事,赫连衡当初口口声声说他娶一个红帐的婊子,是亵渎高贵的狼神,结果呢,赫连衡自己倒不惜制造假死,也要把人弄边,如今竟还要封后!真是荒谬!
南遥安然接受凤印,抱着它,在万众瞩目之下,和赫连衡走过长长的红毯和汉白玉石阶,停在了祭天台前,上香,跪拜礼,一气呵成。
剩余的小笼包还摆在桌上,他拿过一只,住拓跋兰的脸她咽下,她当即口吐白沫,捂着小腹叫痛,没过多久就翻了白眼,被人们抬出去了,赫连衡回到后殿,南遥躺床上眨眨眼,摆出一副无辜表情,叹:“她非说她没给我下毒,要证明给我看,就自己吃了一个包子。”
这下,那些长老无话可说,出列的几人,又纷纷站了回去。
“你!”赫连衡瞬间看穿这拙劣的谎话,却本没法生气。
“因为朕想要你母仪天下。”赫连衡认真:“朕已经下旨要封你为后,朕知你讨厌皇后很久了,朕如你所愿废了她,但朕想给你的不止这个,还有更多。”
他骤然闭嘴。
“朕意已决,拓跋长老有异议?”
皇后在冷听说这个消息,瞬间惊得一冷汗,南遥,竟是前南越的皇子吗?怪不得他说自己龙凤种。
“没……没有。”拓跋隐恨恨退下。
如今却说,要封他为后。
南遥不屑:“我本就不是那样的人,你为何说这种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