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有哥哥劝说,拓跋兰还是咽不下这一口气。
她听gong女说,南遥近日最爱吃一dao特制小笼包,那馅料里有几十种食材,她心念一动,便贿赂一个小太监,将食材里的一味蘑菇,换成了带剧毒的蘑菇,这毒银针银筷都试不出来,何况混在几十种食材里,一旦东窗事发,中毒原因很隐秘难查,即便查到,也能推说是御膳房的人误用毒蘑菇,替死鬼多得是。
这天一上午她都惴惴不安,午时有gong人给她暗传消息,说那位瑶美人果真中毒,刚吃下小笼包没多久,就浑shen痉挛,一阵阵出冷汗,呕吐不止。
她乐疯了。
不多时,皇帝shen边的元公公就来传话,急dao:“娘娘,不好了,瑶美人中毒快死了,请您去看看他吧,皇上虽说收了您的凤印,但您还是皇后,查找真凶安排后事,都只能您来zuo了啊!”
她假惺惺dao:“好吧,那本gong就勉为其难去看看。”
勤政殿后殿,檀香浮动,南遥躺在ruan塌上,气若游丝,一副要死的样子。
拓跋兰屏退众人,得意dao:“狐狸jing1,你也有今天啊,你阿姐说得没错,你这种淫dang下贱的男人,恶心至极,就该死。”
南遥抬眸,虚弱dao:“拓跋兰,你竟不惜在gong里下毒手害人,至于吗?”
周围没人,眼前人也ma上要死了,拓跋兰gen本不忌讳,坦言dao:“怎么不至于?本gong巴不得你死。”
“是吗?”南遥浅浅地笑,说dao:“我自诩用毒高手,竟没发现菜里有毒,能告诉我用了什么吗?让我死得明白点。”
拓跋兰得意dao:“不妨告诉你,毒死你的,是小笼包馅料里的毒蘑菇。”
她话音刚落,就见床帏一晃,赫连衡从屏风后走了出来,满脸愤怒,而她哥哥拓跋隐跟在后面,也是一脸蠢货无可救药的表情。
赫连衡怒斥dao:“果真是你!”
她吓得花容失色,跪倒在地,惊呼dao:“不!不是臣妾……”
然无济于事。
赫连衡当即宣旨:“皇后拓跋兰,德行有亏,不pei享受尊荣母仪天下,着废后,搬出栖梧gong,幽禁冷gong,小太子移居东gong,非诏不得与之相见。”
“不!”拓跋兰痛哭liu涕,像个疯婆子一样疯狂磕tou认错,她用眼神向哥哥求助,拓跋隐张了张嘴,却最终选择了沉默。
他知dao赫连衡正在气tou上,说什么都没用,拓跋兰这条命能保住就不错了。
拓跋兰眼见无望,跪爬到南遥面前,颤声dao:“瑶美人,我错了,求你饶了我好不好,我不能没有耀儿,你帮我求求陛下,只要你饶了我,我什么都愿意zuo。”
南遥冷漠地摇了摇tou。
拓跋兰tan坐在地,拓跋隐nie紧了拳tou。
众人走后,拓跋兰还趴在地上,状如痴傻。
她完了,拓跋一族的兴衰荣辱都在她和拓跋隐肩上,她被废后,拓跋隐为了固chong,会送新的更年轻的女孩入gong,说不定还会把她的儿子过继给下一个拓跋家的女孩,而她呢,则是一颗无用的棋子,作为全族的耻辱被唾骂,而后被遗忘在冷gong。
这一切,都是因为她自己的冲动愚蠢。
她后悔不迭。
正当这时,南遥施施然起shen,动动jin骨,状如无事。
拓跋兰惊讶dao:“你没事?”
南遥从容dao:“也不妨告诉您,这gong库里有一味清心丹,乃dao家高人所炼,能解百毒,而且那毒蘑菇本就被我吐出了一大半,我现在啊,好得很。”
他站在皇后面前,居高临下地盯着她,冷笑dao:“还不妨告诉你,我早就嗅出来有毒,可我还是吃了,因为我想看你付出代价,而陛下也早就有了废后的心思,只是苦于没有正当理由,我顺水推舟,说怀疑凶手是你,想诈一诈你,陛下立ma同意了。”
拓跋兰心灰意冷,感觉后背发凉。
这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