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他想,他的腹黑,完全遗传自他爸。
傅兰斯耸耸肩:“没有啊?”
傅可刚送走孔妈,傅兰斯就进来了。
孔妈也后知后觉,明白了,赶紧去查。
傅可很严肃地问儿子:“孔晗失踪,是不是跟你有关?”
哪怕傅可尽了地主之谊,温和有礼,她都摆脱不了下位的劣势感。
孔爸一听就发麻,呵斥:“你傻吗?我们又没得罪傅家,人家有什么动机来整我们?傅可这人本纯良,还给咱们学校捐了一个亿,你觉得他会舍不得那一百万?不能吧!多就是有人找他合作。”
亡齿寒,孔妈生怕自己就是下一个进去的。
他们夫妻俩格三观相合,很少争吵,没想到今天,在这人涌动的公共场合,丈夫和她撕破脸,翻出老黄历来刺激她。
这是要壮士断腕,保全孔家。
迫于无奈,傅可见了她。
她从未如此狼狈。
孔妈冷笑一声,“老爷子真够绝情的。”
“抱歉,这事真和我没关系。”
她思前想后,病急乱投医,去拜访傅可,总裁秘书说未经预约不许进,他就在傅氏集团大吵大闹,闹得鸡飞狗,浑然抛弃了教授风范。
傅兰斯笑得肚子痛,他喜欢看到表面纯良之人,暴出自己本恶的一面。
“说得好像你就没收过似的!”孔妈脾气也上来了,愤然:“再说了,我收钱是为什么?还不是因为要代孕,给你留条血脉?”
“也是。”孔爸无奈:“我的小少爷,最后问你一遍,代孕的书面材料和交易证据,要曝出去吗?”
孔妈一下子被噎住。
他心烦意乱,抱怨:“早就跟你说了,不该拿的钱别拿,你非不听。”
他不急不慢地解释。
孔妈被震惊到了。
孔爸不服气,回怼:“你要是能生出来,还用得着代孕?问题在我在你?”
他拨通内线电话,保安把孔妈请了出去。
,心意思是说晚辈犯错,他绝对不会姑息养,哪怕大义灭亲,他也要坚守正义公。
她无法接受,质问:“你为丈夫,该对我说这话吗?”
“只要您原谅,那一百万我如数奉还!”
“这要是提交,他们夫妻俩
“那钱我也不想收回,毕竟我儿子的确睡……额,占用了孔晗很多时间,是该补偿。”
孔妈被拖出去,站在烈日骄阳下,痴痴傻傻的。
傅可不为所动。
“我儿子您知,最爱闯祸,我习惯给他收拾烂摊子,上次才会果断给您一百万,并不是要阴谋害您,那天我儿子被记者堵住,着急有事,才说漏嘴,您把我们揣测得太小人之心了。”
她疯狂歉,以抢地。
傅兰斯乐坏了,悠然:“那你怎么说的?”
傅兰斯琢磨了一瞬,点:“当然,中央派出的反腐调查组都到郦城了,正好匿名提交。”
可惜,俩人还没来得及去民政局,孔爸就被关了起来,接受审查。
孔妈眼看歉无果,红了眼,激动:“是谁!是谁?你告诉我!我可以去跪,去歉!赔上全家都行!你只告诉我是谁!”
孔爸冷笑,“别显得自己有多纯洁高尚,你不也一样?你忘了当初在乌克兰,你怎么说那些代孕妈妈的?你说她们没文化没脑子,低等贱民,全上下就只有子值点钱,勉强算有点用。”
果然一开始曝光代孕产业链的账号,隶属于傅氏集团旗下某传媒公司。
傅可无奈,“能怎么说?只能装傻,说不知那是他家的产业,大水冲了龙王庙。”
他笑够了才应:“我整孔家,纯粹是出于报复,要不是孔晗爸妈太不是东西,孔晗不会离家出走,就不会离开我。爸,你也不希望自己捐给郦大的钱,被这种大蛀虫私吞吧?”
“得,在你眼里,我不能再生孩子,我就有罪是吧?你这是物化歧视女,你懂吗?”
“那你说是谁?”
“那你费那么多力整孔家?为你这事,我把乌克兰的工程承包商都给得罪了,人家现在追着我骂呢,说我背地里他刀子。”
“我听不懂您的意思,抱歉,我要开会了,您请回吧。”
孔爸凝眉苦思许久,突然瞪大眼睛,问:“你不觉得奇怪?这些事一天一夜之内,全曝光出来,迅速发酵,哪有这么巧?一定是有人在背后控舆论,是有人故意在搞我们夫妻俩!”
“是傅家!”她迟疑:“你说,我们俩去歉求饶,有用吗?”
这样一来,孔家上下的旁支亲属,都知老太爷放弃他俩了,趋利避害,没人再想趟这浑水。
孔爸蹙眉,“我不知。”
傅可却始终淡然,把她扶起来,亲手给她泡了咖啡。
孔爸不屑一顾:“说了又怎样?我忍你很久了,你这女人,毁了我一辈子,我要离婚。”
学生时代,她是高岭之花,高傲矜贵;工作后,她是高高在上的教授,掌握了生杀予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