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链都要补齐了。
而她,也可以光明正大诉说自己的爱意了。
白昧所属的,是罗城最高的大厦之中。
也许作为掌控者都是喜欢居高临下的,81层的大厦满足了她异于常人的控制。
她正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看着落地窗外的景色。
风雨来。
天空是雾蒙蒙的,一层层的灰色云层翻着,下一秒就像是要从中电闪雷鸣。
她难得兴致极佳,只是从姜日暮的上还不能满足,首次在办公时间拿出自己珍藏的红酒,倒出一点,醇厚的酒香涌而出,紫红色的倒挂在杯,又顺着水晶的痕迹下。白昧开启了黑胶唱片,淌出巴赫拿着廷式、宏大的音乐。
如同蜘蛛网有序的罗城街中,印着联警察局的警车正呼啸而过,甚至出现了黑色牌照的车,低调而奢华,暗示着车主人的背景。
白昧俯瞰着大厦之下的人生百态,红轻启:为我伟大的目标干杯。
像是在和自己的爱人一起欣赏,她满意的喝了一口酒。
希望日暮会喜欢我送的礼物。她一饮而尽。
此刻吴队已经迟到十分钟了,顾亭晚有些焦急的看着手表,她望向窗外的景色,应该要下雨了,乌云密布,看着很有压迫感。这样的话,堵车也不是不可能的。
可是他从来不会迟到那么久,他一直是一个很有时间观念的人,现在他甚至没有打电话过来。
有点不对。
顾亭晚打电话过去,结果刚响了三声就被挂断了。
出事了!
这是她和他之间的暗号,倘若一方有危险,另一方电话打过去三声被挂断就是警示。
顾亭晚站起,她靠着墙往窗外瞄,十分正常,只是街看着有些堵。
她沉思了一会,脱下白大褂,走向前台。
怎么了顾医生?前台移开看向电脑的视线。
顾亭晚摘下眼睛,桃花眼微弯,笑眯眯的,我现在有点急事,如果之后有人找我,就说我提前请假下班了。
这样吗?需要帮忙吗?前台问。
不用,不是什么大事,你看到五点就可以关闭诊所了。顾亭晚离开。
她驾车绕着小路开到一个苍凉的地方。
老式城区。
顾亭晚踩着久年失修的楼梯,忽略那些墙上画着拆的红字,来到了三楼。
她看着眼前都是灰尘的大门,握把上更是脏的不行,完全不像是有人的样子。上面还贴着春联,是去年的门联对子。
她拿出钥匙,打开房门。
灰尘弥漫。
这甚至不能称之为家,荒凉肮脏,灰尘积堆。
顾亭晚打开手机的手电照向里面,完全没有人来过。
她面色沉稳,没有迟疑的踩进去留下脚印,因为除今天之后,再也没有人能确定她的消息了。
她走到客厅的茶几前,从下面摸出一个垫脚用的盒子。
胶布捆死,看着只是简单给茶几垫脚的木盒。
她打开里面,是一张船票,在一个附近的港口,无期限的年票。
里面还有一些证件,是顾亭晚的照片,却是另一个普通的名字。
顾亭晚拿起证件和船票就走。
她开车来到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