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许还在倾听。
她的声音开始不由自主的颤抖,藏着恐惧。
其实我有察觉到不对的,可是我还是心动了。姜日暮感觉自己的鼻腔有些酸涩起来。
...啊...是吗,真好。姜日暮勉强的扯出一个微笑,只是难看的不行。
我彻底的陷入在你伪装的甜蜜陷阱之中了。
肉酱意面。先是用黄油小炒洗过的蒜末,等到金黄后放入新鲜牛肉沫,炒到半熟后放入一些切碎的洋葱,最后倒入番茄泥,大火闷盖煮一会,最后放入一些酪,一直搅拌等汤汁收后变得粘稠就好了。意面放入盘中,将肉酱倒入意面之上,再放一个水波,完美。
她的情绪有些激昂,你知吗,当我喜欢上你开始,每天都活在自我良心的谴责之中,在梦里都有我自己在骂我背叛了自己,背叛了我的原则。背德感如同我的影子,在我看着镜子里自我镜像时,我的心就开始有一把钝刀慢慢折磨着自己。可是就算是这样,我也还是无法自的爱上了你,也许等我夫人知的那一刻,便是我的死期。
如此鲜美的食物放在眼前,姜日暮却一点食都没有。
你是不是在骗我。她的声音有些干涩。
姜日暮看着镜像里像是要尽人亡的苍白神色,脸色难看的用水一泼,瞬间干净到极度真实的镜子被打乱了,水破坏了这份真实,人影变得扭曲,等到水因为引力向下动,镜子前的人也早已离开。
顾亭晚要窒息于姜日暮话语中所透出来的黏腻情感了,她的心甚至在嘶喊着抛弃一切与她私奔。她像是可以透过这个电话看见姜日暮此刻那双朦胧、饱情意的眼。
她强忍着内心的迫切,不能丝毫透半分,她的大脑明明已经嗡嗡作响,而她的语气还是那么的冷静,无法被任何情感影响。
白昧上前,牵起了姜日暮的手,学姐,不,日暮,她盯住她的眼,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没等顾亭晚开口询问姜日暮就急切开口。
白昧发现了她逃避的态度,她看在眼里没有表示什么,只是顺从的跟着换了一个话题,嗯,谢谢学姐。她拿起水喝了一口,学姐,你觉得我要读什么学校好?
不是哦,为了之后能和学姐多待在一起,我选择了罗大。白昧弯起了眼,只是她的笑容怎么也影响不了姜日暮跟着一起笑。
喝点水吧,你不渴吗?
等一切结束,等一切结束。顾亭晚只能无意义的重复着这句话,她的脖子梗着,强的命令自己不能冲动,一切都快结束了。
...顾亭晚没有开口说话,只是呼声在通话里一览无遗。
...哼,带着哭腔的轻哼声,姜日暮分明就是不信,心底的侥幸却又扰着她,诱惑着她相信对方的话语。...我,相信你。
给白棠讲完故事后,白昧不知为什么兴致大发,是玩了姜日暮一晚,各种大开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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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勉强用叉子划破水波,出金黄色,搅进面中,挑出几面入嘴中,食不知味的咀嚼潦草吞下。
也许是休息时间,才响了几声就接通了。
...你没有输,是我输了。好半天顾亭晚才开口,声音有些沉。
她要崩溃了,崩溃于自己的沉沦,直视自己一切的借口之下,那心底的丑陋。
她毫无胃口的坐在餐桌前,看着丰盛的午餐放在眼前。
...都可以吧?只要学妹喜欢就好了啊。姜日暮有些迟疑的回答,她只是觉得,像白昧这样的人肯定不会降贵纡尊的。
是吗,姜日暮呢喃细语,我怎么感觉是我自己输得一塌糊涂呢。
才吃了几分钟就起离开,到自己的书房迫不及待的拿出电话打给顾亭晚。
她的语调带着哭腔,不美满的婚姻作为借口的神出轨同样在她心里是不可饶恕的,可是她背叛了她自己。曾经与现在有一裂出现深深地划在了姜日暮的意识之中,花朵坠入泥潭,皎月被乌云吞入,虔诚的信民拥入了恶魔的怀抱。
搞得姜日暮差点下不来床,用药后特有的疲惫让她睡得特别沉,快下午了阿姨才喊醒她让她起来吃饭。
...我顾亭晚还没说什么就被姜日暮打断了。
很快就要结束了。顾亭晚只是留下了这句模糊的话语,便挂断了电话。今天,是吴队来找她的日子,一切的
直到死去。
我认输了。姜日暮仿佛在独自在剧场中表演,周围没有别的演员,灯光也只照着她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