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呢?解黎束理了理衣服,不着痕迹地坐得离她远了点,不知她这是哪门子的问题。
还是怕她心里膈应,他红着脸解释,我年岁尚小,何况五哥还没娶亲,怎么会轮到我。
至于意中人,他偷偷看了眼边上魂游天外的女子,也许,也许是有的吧,不然他带他们母子回来,怎么一点都不觉反感呢。
解黎束不是没幻想过自己以后会娶个什么样的殿夫人,在他的梦想里,他的殿夫人最好是小又听话的,可以和他撒,但是不许成日里发脾气,像他母亲那样的就很温柔,父亲也很爱她。
至于年岁,他还真的没想过,他的确不太喜欢现在认识的比他小的那些贵族小姐们,但也不许自己的夫人在他面前摆姐姐的架子。
不过,解黎束不着痕迹地打量着青木。自己的量比她高很多,看他孩儿活泼的样子,就知她定是个温柔的好母亲,至于刚刚她捶自己的事情,罢了,就当她是在撒了。
青木托着腮打量了面前的小少年一番,逗他:殿下风姿绰约,离开妾的这些年里,就没和什么大家小姐情投意合?
又说什么呢。他皱眉,即便再傻也知这是送命题,满朝里心仪他的女子当然多了去了。平日里有个什么大小宴请,朝臣们的家眷齐聚的时候,他也捡到过不少误丢的手绢,荷包,团扇,但他怎么可能让青木知,立刻义正言辞,吾为国君之子,理应效仿父兄,以江山社稷为己任,本殿下每日为了兴国安,事务繁忙,哪有时间去聊些儿女情长。
他说罢顿时觉得自己来了底气,继续问:你还没回答我刚刚的问题,所以,我们到底是何时何地见面的?
青木凑近了一些,在灯下打量着面前的美人,偏过:殿下真的把我忘了?
解黎束被她盯得心虚,支支吾吾:也,也可能是记得一些的,但是,但是
你是不是怀疑,妾在骗你,甚至怀疑,阿泽不是你儿子。
解黎束觉得自己额上冒出了虚汗,也不知该承认还是该反驳。
好啊你,还敢怀疑阿泽不是你儿子,你这个负心汉。青木气得又去锤他。
一声不响地就跑到洛川国来,丢下我们娘俩,你知不知我生阿泽的时候差点没醒来,你这混,还敢怀疑阿泽不是你儿子。
我知的。解黎束钳过她乱锤的手,着气盯着怀里委屈的小脸,刚上来的些许殿下脾气一下散得无影无踪,放缓了声音:我知的,阿泽白天同侍女和侍卫们说了这事,他们来回了我,所以我晚上就想来看看你。
我,虽然没经历过妇人生产,但是也知其中凶险异常。儿时父王常常教导我们母亲生产不易,比起他来,更要多多孝顺母亲。
他干脆将青木揽入怀里看她的样子应该很喜欢自己抱她,又承诺:我以后不会让你受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