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的脸真。
饶是解黎束再好的涵养和脾气,也被盯得心里古怪,还来不及抿出茶的滋味就咽了下去。
想罢,她不仅大晚上劳心费力地梳了个简易发型,还裹得严严实实,打定主意不让某些人占一丝便宜。
你坐下来说话吧。他尽量把自己的语气放轻柔一些。
青木才不怕他,现在屋里一个能帮他的人都没有,他又顾着端架子。何况,他要是敢叫人,就叫醒儿子起来揍到他服气。
也不知这样的阿虹,还是否会爱上自己。
唔,怀里的感觉也很像。
你解黎束顿了顿,觉得这样称呼有点唐突,可是若称呼夫人,好像,好像也不妥。
他僵地靠着后的墙,被她无礼地又又摸又靠,但是一想到这可能是他幸过的女子,便一动都不敢动,也不敢推开。
本来他就没和女子打过什么交,姐姐们也都是温婉淑静的公主,想及此他心里开始后悔,早知就不该如此莽撞行事。
至于把她折腾够呛后又偷偷转世的事情,呵,慢慢走着瞧吧。
可是儿子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爹,也不知他们孔雀寨这术法是个什么逻辑,真的不会找错人么。
她冷笑着去了解黎束在的耳室,可怜的殿下连口茶水都没有,一脸局促又规矩地跪坐着,仿佛犯了错误等着被罚,但是一见她进来,却变成一幅端着架子不知怎么开口的样子。
问,突然来了却是白天偷看她,晚上又翻窗,好在她一直不喜欢晚上有别人在屋里,这几天侍女都知趣地准备完汤沐后就退下。青木慢条斯理地干净上的水,想着接下来该怎么糊弄他。
青木望着这满是胶原白的脸,心随手动,凑上前去掐了掐。
你连我们在哪里见面都不记得了?青木顺着他的话。
殿下恕罪。青木敷衍地行礼,殿下大晚上翻窗进来,妾有失远迎。
终于,他鼓足勇气:这位夫人,能不能
这致的眉目,修长的手指,就连喝茶的样子,也像极了曾经的阿虹。
这位夫人?青木抬瞪他。
殿下可曾娶亲?心里可曾有意中人?她突兀地问。
顿了顿,他又觉得自己说得太重,补充:我知你心中委屈我,我定会给你和孩儿名分,但是你要先告诉我,我们在何时何地见的面他越说声音越小,越说越汗颜,不知为何,明明是能够理直气壮的事,可他总是在她面前先败下阵来。
她给解黎束端来茶,然后也不走,就站在一边直勾勾地盯着他喝,丝毫不觉得自己这举动有何不妥。
青木起,继续阴阳怪气:妾不坐了,妾去给殿下泡茶,然后离殿下远些站着。
这果然就是他的转世么,青木端起这陌生又熟悉的脸打量着,索靠到了他怀里。
这,这怎么可能。旁边的人任由她捶着,却涨着脸为自己辩解,这种于礼不合的话我怎么可能会说,你,你还是不要诓骗我了。
在她还有闲心思考这些有的没的时候,另一位当事人已经快被吓傻了。
解黎束被她噎的哑口无言,良久,自暴自弃地换了个舒服的坐姿,对仍然低眉顺目行礼的人,罢了,你过来坐。
一半是为了搪和糊弄,一半是一种说不明的酸楚爬上心。这真的是阿虹么,她在心里笑了笑。她没见过少年时的阿虹,不知若是阿虹的年少时光也如此幸福美满,会不会和他一样的子。
解黎束被她突然孟浪的举动吓得猝不及防,被咚在墙角一动也不敢动。
好啊你,当初哄骗妾的时候,叫人家小甜甜,现在儿子都这么大了,叫人家这位夫人。她一边捶他口一边坐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