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赛恩才终于后知后觉一些事。
要吃炸鸡?还是喝果汁?安雅说出一长串的食物,听得赛恩原本干涩的嘴腔分大量口水,可他现在最想要的不是这些。
许阿克斯会戏剧化的被醒。
“别再喂我吃那东西了……”
虽然格温是这么说,可安雅还是决定喂他们吃比较营养的食物,例如鱼汤、菜汤、南瓜泥、海藻糊之类的,连调味都很清淡,只在下午茶时会喂点他们喜欢的食物。
赛恩是碾碎的酒渍樱桃,阿克斯是品质上佳的黑麦酒。
她以为赛恩会再纠缠一番,都想好如何拒绝了,可男孩只是安静看着她,不开心地轻哼声,说他想吃酒渍樱桃。
安雅立刻拒绝,她迅速朝大床瞥一眼,帷幔是半透明的,轻易就能看到他们在什么,就连放轻的声音也能轻易穿透。
赛恩只痛苦地让她把水草撤掉,他也不想再吃鱼,感觉自己从里到外都被海腥味腌制透了,就连发都在发臭。
我之前说周五要奥运开幕,所以那天休息,可是后来我发现自己好笨!法国开幕时,我们这里是27号的半夜一点啊!我在26号休息干嘛?
喂完后,安雅就会坐在他们的床边捧着读物唸给他们听,阿克斯是读报纸,赛恩是读魔法史课本,希望男孩能在睡梦中汲取到一点知识。
顺着安雅的视线望去,赛恩见到对面大床上的那个人。
“就算还在睡觉,只要吃到喜欢的东西,他们的也会跟着愉悦哦。”
“夫人,我想要你亲亲我。”
原以为夫人会立刻大声骂他,可她整个人很慌乱,只顾着整理发髻,手背用力拭嘴上的樱桃汁。
她感觉自己吃的不止是樱桃,而是从赛恩的肤和骨骼里出的,年轻、暴动、糜烂的某种爱。
脸上才刚漾开的笑意,逐漸消失。
她顿感不妙,手才想缩回去,就被猛地捉住,整个子被往前扯,直扑向男孩的前。
当发现难闻的气味来自于前敷药的水草,赛恩只想再昏死过去。
安雅松了口气,捻起一颗樱桃,微微俯,喂到他嘴边。
赛恩醒来了,有气无力,一睁眼,就有腥味直冲鼻间,让他的五官更加扭曲。
格温倒是很乐观,还说他们恢复得很好,不用再服药了,只有去除赛恩那条丑疤痕的膏药还要再敷多几天。
“这是赤水草,能让你的疤痕好得更快,是北地很有用的疗法。”她还留了半句没说,阿多教授都这么治疗魔兽。
他们的三餐都由安雅亲手准备,她没什么烹饪经验,只能参考书籍和阿多教授喂魔兽得出来的建议, 自己琢磨出一套营养食谱。
太混乱了,总之这周请假一天,接下来只会有两更。
她叮嘱安雅,可以开始喂他们吃些质食物,如果他们喜欢的食物方便入口,也可以试试看,就算是垃圾食品也可以。
赛恩轻轻勾住她的尾指,整个人窝在柔的床铺里,像巢里尚需哺的小兽,在向她渴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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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雅不撤水草,食物倒是可以满足赛恩。
赛恩张口,锐利的小虎牙微微刺穿樱桃表,又不继续往下咬了。
脚心都挠红了,男人还是毫无反应。
安雅奇怪地看他,结果这一抬眼,就撞见赛恩倏尔亮起的狡黠眼神。
真奇怪,在那次短暂的肌肤相亲后,她好像就无法忍受太过安静和冷清的空气了。
赛恩的手心紧紧按住安雅的后脑,不让她逃,安雅被吻得窒息,一时只能听到舐的声音,嘴里的香甜似乎越来越。
安雅在他床边搅拌鱼肉和土豆泥的混合物时,床上传来男孩虚弱的声音:
“天,天啊,你终于醒来了!”
过了五分钟,她想着脚板条件反地缩一下也行啊。
“你可以试试看跟他们说说话,或许他们听到了,就会早点醒来。”
他的这个房间、他在和谁共一室。
那颗樱桃在相叠的嘴间爆开,过于甜美的紫红汁水,滋干裂或苍白的嘴,又被卷着,送进柔的嘴腔里,搅动纠缠。
安雅又回望向小床,赛恩的眼睛也是紧闭的,她的肩膀无力垂下。
安雅激动得连碗都差点摔落,赶紧扑到赛恩的跟前,仔细询问他感觉如何,哪里还不舒服吗?
“不行。”
“是有人吐在我上了吗……”
过几日,格温上山复诊,安雅再次表达对他们睡太久的担忧。
只是,营养通常意味着难吃,而赛恩大概是被难吃的食物,活生生醒的。
明日周四无更。
樱桃汁在她的手背越糊越脏,她手足无措,眼睛一直紧张瞟向另一边,像在害怕什么。
挣脱时,安雅整张脸都是红的,赛恩笑得开心,鼻还粘到了樱桃汁,整张脸稍微恢复了些往日的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