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克斯回,扭着安雅的手腕,把她整个子拖进怀里。
“可是你选择践踏我的真心。”
安雅哑口无言,她感觉有把刀刃正刺入自己的腹,那剧痛让她说不出话,泪不止。
“三只手套会待在你边,你想带走什么物品,吩咐它们去打包就行。不想打包也没关系,我会帮你理好一切。”
“我们可以秘密离婚,你对外说我病死了,巴斯克维尔家的所有东西、财产和家主地位都还是你的,我什么都不会要,只要你让我和墨菲离开,我们会离开北地,永远不会再……。”
“你是不是以为我永远都不会受伤,所以才对我这么不公平?”
这句话一脱口,所有情绪和温情从阿克斯的脸上褪去,夹住安雅的掌心温度顷刻变冷。
“你不能这样对我!你不能把我放逐到那个小岛!你不能这样对我!你答应过爸爸的!”
下来要说什么,安雅顿时心加速,她稳住紊乱的呼,缓缓开口:
纯血贵族生下的哑炮,只有两种命运。
“你有机会挽回的。在你跟那个鬼魂苟且,把他带来我们的床上厮混之前,你可以推开他,不让这一切发生。”
“然后,请你不要提到老师。安雅,你无权以老师的名义指责我,直到此刻,甚至直到永远,我都不曾也不会背离对老师的承诺。违背诺言的,从到尾都只有你。”
烛光被遮挡,唯有那一银发在闪着无情的刀子似的冷光,她看不清丈夫的表情,只能看到他的躯在起伏,黑缎面袍子包裹的肌尤为明显,攥成拳的手背青凸起。
两人着婚戒的手纠缠在一起,他呼出的气息让她窒息:
阿克斯走出几步,安雅才反应过来,她崩溃大喊,连带爬,扑过去抱住阿克斯的手臂,不让他走:
溺死或放逐。
她难永远都无法逃脱命运吗?
“为什么你总是学不乖?要被惩罚了才知疼。”
“除非跨过我的尸,谁也别想带你走。”
这次轮到阿克斯想收回手,却被安雅捉住,她紧握他的手,满眼泪光,说出的话却带着一决绝:
“你可以继续胡搅蛮缠,但你再怎样曲解我保护你的行为,都无法改变这个决定。”
他冷冷俯视,想撬开她的脑袋,想解剖她的,想找到她的那颗心到底去了哪里。
阿克斯的手一抽离,安雅就在地,她想说些什么,可张开口只有腹被得鲜血淋漓的哀嚎。
她在幼年时逃过被妈妈溺死,却要在成年后被丈夫驱逐?
“尔娅岛,我们一定会去。”
她落的一行泪,让阿克斯的眼神一瞬柔,他抬手拭去,声音也放轻了,字里行间却全都是残忍:
妈妈送的匕首早就被缴收;要撞墙墙会变;拿起尖锐物刺向自己,尖角会变钝;花瓶打不碎;床单撕开几次都会上复原;用衣物结成上吊的绳子,打成死
阿克斯在临走前用手杖敲击地板,整个房间都被施了魔法,安雅连要伤害自己作为反抗都没办法。
房间死寂了不知多久,安雅才听到阿克斯低沉冷酷,宛如在判下她死刑的嗓音:
“让我和墨菲走……”
“是你让我别无选择。”
话没说完,阿克斯就甩开她的手,猛地站起,重的巨大的阴影压向了她。
门扉在眼前关闭,某种求生的本能让她拖着子往前爬,不断捶打门板,不断哭喊放我出去,放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