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这个问题。
他在察看完托斯后,就写了推荐信,让恩尼斯夫人带儿子直接前往他介绍的医院找某位治疗师。
他没说托斯的真实情况,只说那位治疗师能治好托斯,自然也没提及那个治疗师是记忆类法术的专家,推荐信里有暗语,那个治疗师会守口如瓶。
火车一停在最近的站台,他就立刻下车,耗费大量魔力,用移行换影瞬间穿过北地半边辽阔的土地。靠近冬神山脉时,再跟一农家换了,直接横穿山脉的小,
庆幸太阳才落山不久,山脉里的阴暗之物还没完全苏醒,他没遇到怪事或怪物,只花费数个小时就回到学校。
那时已是深夜,返校的教授们都睡了,空旷的城堡里只有他的脚步声在回。
图书馆里,他穿过一排又一排的书架,每踏一步就有一盏烛火燃起,所有青铜色封面藏书都自行飞下来,宛如惊慌的鸟群,在他周盘绕。
每翻完一本,心里就多一分侥幸。
或许那张素描只是托斯的臆想,人的大脑如此复杂,把臆想的画面视作真实记忆也是很有可能发生的。
他才这么想,又一本青铜色藏书飞到手上。
这次的书,端出了纸张的尖角。
不知过了多久,图书馆的所有烛火在某一刻,齐齐熄灭。
漆黑中,唯有一团火球越飘越高,直至彩绘玻璃穹,赴宴的诸神们或怜悯或冷漠,见证火焰中的纸张燃成灰烬。
“安雅。”
后的阿克斯开口,声音干涩,像把老掉坏掉的大提琴。
“嗯?”安雅偏过,那双湖蓝色的眼眸迷蒙又真实,永远都是水雾弥漫的湖面,忧伤美丽,若即若离。
“你……”
你有没有话要对我说?
阿克斯才想说出口,眼角却先瞥见窗前茶几上,有两束鲜花正沐浴在月光中。
百合、菊和罂粟。
安雅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看到那两束花时,她的眼神盈满哀伤,主动开口:
“那是明天要祭奠爸爸妈妈的。”
“你不是捉到最后一个凶手了吗?我要去墓园,告诉他们这个消息。”
安雅顿了下,原本有些抗拒的子放,主动靠向阿克斯的怀里,声音很轻:
“你要陪我一起去吗?”
阿克斯的思绪似乎停滞了,又似乎倒退回很久很久以前,老师还在,安雅还小,洋房盛满花,一切都很美好的以前。
久久,箍紧在安雅腰间的力松开。
“好,我们明天一起去。”
“你刚才要问我什么?”
“没什么。”
洗完澡,阿克斯坐在床上拭发,半开的门扉外,传来安雅的呼唤,喊他下来吃热汤和炒。
只是一张素描画而已。
阿克斯回应安雅,说自己上下去。
青春期的少年总有不切实际的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