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恩摇:“他在家里也不提这件事,连我都不知。是我无意间在老的一把玩扫帚里,发现藏在扫柄里的书信。”
安雅问:“你爸爸看你长大了,主动跟你提到她?”
安雅听到这句话,不禁微愣住。
他以为藏得隐秘,忘了安雅从小在洋房长大,哪里有暗格,哪里有隙,她都一清二楚,阿克斯都未必有她清楚。
“我也是在帮教授认清现实,他把育儿想得太理想了,生小孩又不是调魔药,你放什么材料下去就能出品。不是所有小孩都像他一样聪明、有礼貌、又听话,多的是像我一样顽劣野蛮的小孩。”
“后来屋子里有人喊她,有男人喊亲爱的外面是谁,也有小孩子喊妈妈我饿了。我那时还很蠢地认为她会邀请我一起吃晚餐,她可以不用跟其他人解释我是谁
如果不是警示魔法响起,提醒他们阿克斯正步入迷,已经坐在赛恩上的安雅,差一点点就要扯开他的子了。
“那你为什么要帮我?这并不关你的事,不是吗?”
“没什么,我只是很清楚,不被母亲期待所降生的孩子有多可怜。”
的、会弄疼她的位,都让她又爱又恨。
赛恩再回忆起,脸上不知觉出发自内心的喜悦,那一刻的他真的很幸福,幸福到就算之后的事情如何令他失望,也还是无法剔除一丝一毫。
世界冠军的的儿子生母是谁,一直都是八卦小报的热门话题。
那门打开,赛恩愣愣望住眼前的妇人,只一眼,他就知自己没走错。
就是那时,他的心泛起奇异的涟漪,循着信件落款的地址,找去了残夏堡几百公里外的小城镇,一个好心的老妇人说这个地址是镇上烟花店老板的住址。
“你敢在这里乱来,我就再去搜一次你的房间。”
唯有儿子的生母是谁,他绝口不提。
他靠向椅背,姿势慵懒,神情语气都故作轻佻:
“我们那时对视了很久都没说话,里面的那个人也傻住了。我知她认出我是谁,我知的,她的眼神这么告诉我。”
上次的隐形魔药事件后,安雅就找了机会搜客房,把赛恩偷来的魔药全充公了。这个顽鬼把乱七八糟的魔药都偷了一遍,失明药水、漂浮药水、假孕药水,连让人吃臭袜子都会感觉很美味的异食癖药水都偷了。
赛恩垮下笑脸,哼了声继续喝自己的啤酒。
“因为我去找我妈妈了。”
但此时此刻的安雅并不想在这个地方回味,她恼羞地警告男孩:
“夫人,你知我和我爸爸为什么吵架吗?”
信纸已泛黄,是父亲年少时的某年酷夏,在某地训练营的某个队友的姐姐寄来的,内容也只是普通的近况问候。
安雅的眼神落在他上下动的结,想着什么,赛恩放下酒瓶时,她开口:
赛恩没立刻回答,只把剩下的酒喝完,吊儿郎当的伪装突然从他脸上脱落,只留下落寞:
不等安雅说话,他又自顾自地说下去:
“我那天听到你们的对话,知你们在生小孩这件事上有分歧,我只是在帮夫人,让教授打消生小孩的念。”
梅森·威尔逊至今未婚,当过无数女巫的情人,无论是一夜情还是正经的谈恋爱,从开始到结束都有八卦记者追在后面贴报导,他们恨不得钻进床底,把梅森和情人的对话写成逐字稿,梅森也很大方,相机怼到脸上了,他都是一笑而过。
安雅静默一会儿,又问:
“你这几天为什么故意捣乱,惹阿克斯厌烦?”
赛恩正抬起手臂过嘴角的酒沫,动作顿了下,平静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