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不自在了,手摸了摸后颈可也没想为自己方才一惊一乍的表现歉。
宋美辰揽她肩膀,“好了,不说扫兴话了,这些天就好好玩,军训都晒黑了。”
“对了,袁阿姨从你那堆旧书里收拾出一堆旧东西来,你看看,还要的吗,不要就收拾着扔了。”
小时候,赵绥乐喜欢天天呆在别墅院子里的小阁楼里,游曳无论是翻墙还是偷摸进来都很安全。
那些旧物,大约都是出自那里。
阁楼好久没人来过了,灰尘蒙在瓦红色的桌子上,阿姨还没来得及打扫。
赵绥乐拾起横在上面的相框,是小学一次手工课的作业,照片封存在里面依旧有些泛黄掉色。
相框的离开,带动了旁边本就位置尴尬的网球。
那是赵绥乐第一次打网球,本来是突发奇想想玩玩,游曳一口答应陪她玩了一下午。
赵绥乐突然发现,好像小时候的点滴记忆都离不开游曳,她和游曳已经成了形影不分的关系了。
她叹了口气,把相框放回箱子里,嘱咐袁阿姨:“麻烦您都丢了吧。”
3.
“我其实以为,我告白后我们的关系就回不到曾经了。”游曳看了眼客厅上飘来飘去的气球,随手扯住一离得最近的线。
赵绥乐沉默地看着游曳。其实她想问:你是如何定义我们曾经的关系的。
“我对你的爱,对你来说,是累赘吗?”
赵绥乐看游曳双拳握紧了很久才问出这么一句。
生日会的布置枯燥无味,赵绥乐还沉浸在一天之内向父母坦白了自己谈恋爱以及和游曳过于亲密的朋友关系这两件稍微“出格”的事情带来的震惊中。
“赵绥乐,你总是那么喜欢沉默。”
注视着游曳委屈的双眼,赵绥乐突然什么都说不出来,本来酝酿的应付着安的话也囫囵进肚子里。
4.
我好像天生不适合表达爱。
我不能很自然地称呼我的父母为“爸爸妈妈”,所以自然而然地我也很少撒,这些全被他们作为早熟的标签,慈眉善目地注视着我去独立去成长。
和秦禹衡的告白也是简短的“我喜欢你。”
我像海绵,温吞地收着好的坏的情绪,独自消化。
所以当游曳指责我没有心时,我居然觉得:好正确。
“你喜欢我什么?”我问游曳。
我长相不算突出,情商也不高,甚至还有些太直女了,我承认和我相大分时间你都不会感到不舒服,因为我习惯迁就别人,这是父母帮我养成的“好习惯”。
“我不喜欢你了,早忘了为什么喜欢你了。”游曳赌气地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