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安玉认识的第一个夏天,有次我爸妈同时有事离家,我害怕,就请安玉来我家过夜。
她笑我像个小孩。
我一脚踢开我爸的房门,他还像猪一样睡得死死的。
她提着一兜子栀子花来,说要用微波炉干花。我俩烤了三次,糊了半兜子。最后在满屋焦焦的花香里,躺床上吃零食看综艺。
“我们专业周末可能有实验。”
第二天一早把她送走,我去阳台看衣服干没干。先是看到撒在地上的红糖和用完没封口的红糖袋子,又看到和我昨天挂法不一样的安玉的子。
她洗好了,问我用哪块浴巾。
“得了吧姐姐,能考上你们大学的哪有数学差的啊。”
我把安玉的那条子扔掉了,买了她问过我好不好看的那件米黄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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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玉关掉风机,客客气气地喊叔叔好。我爸东扯西扯,我又把风机打开给安玉接着。
有一天下大雨,我赶来的时候外套全了,他给我拿来巾和一件米黄色的外套。
是我买给安玉的。
“你和我姐待的是理科班,我知。”
“那你就哪天有空哪天来,我每个晚上都在家。”
但现在,两件都是我的了。
我说我害怕。
看了一个多小时,我手肘撑得发酸,趴下来了两圈,瞥见一片血渍。她来例假了。
热气散尽,他掌心托着杯子底,低着问我。
我让她去浴室洗一洗,我在水池搓床单和她的外。
“你是不是还在怪我报警。”
之后的每个周六下午,我都去他家给他补习。他确实比他姐笨不少,而且写字像画蚯蚓。
那天晚上,我是抱着安玉睡的。
安玉穿上我的衣服,在我房间里发。我爸端进来两碗红糖水,和安玉打了招呼。
“我也可能是学文的啊。”
我说等着我给你拿块新的,一条白胳膊从浴室门里伸出来。这时候大门响了,我爸回来了。
我说对不起,我把你的子洗坏了,送你件外套好不好。
安知说我一穿上那外套就把外面的乌云带进来了,他问我怎么了,我也不说,低气压了一整堂课。最后他叫我把外套穿回去,别还了。但作为交换,我周一得去接他放学。
安玉当然没跟我计较,她收了外套,又说你买的衣服你先穿上试试。过了一周,她给我买了件同款不同色的,当我们的姐妹服。
她说你爸在家有啥可怕的。
我说我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