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香2 安知
临死前,她给我发了一条讯息,我后来才看到。
“谢谢你,小荻,请替我将一切保密。”
安玉躺在棺材里,脸上盖着一块布,布被雨水沁shi,好像她在哭。
不知dao她看不看得见,她弟弟在我撑的伞里也哭得像只没人要的小狗。
那天我给他递了三次纸巾,但第一次说话是在一周后,我把安玉宿舍里的遗物送到她家。
她爸妈在葬礼结束的第二天就走了,屋tou只剩安知一个。
他给我开了门,指了安玉的房间,就回自己屋里打游戏了。
我在安玉的房间里转了很久,往兜里揣了一只口红。
然后在她的衣橱里翻到一件吊带,我抱来的纸箱子里也有一件类似的,她睡觉就穿这个和内ku。
我把吊带贴着我的手背蹭了蹭又放回去,跌坐在她的粉色小床上。
那天晚上,她用她的tui去缠我的tui,挂着两gen细吊带的肩膀在我怀里发抖。
她要我亲她,可我没有。
我是压死她的最后一gen稻草。
安知不晓得什么时候站在了门口,我低tou抹眼睛,他扯了两张纸巾,蹲在我面前。
“我还以为你不会哭呢。”
他订了外卖留我一起吃,问了我一些关于他姐姐的问题。
我全都敷衍过去。
他闷tou扒拉饭,下巴挂着两滴泪,目光顺着碗沿盯住我,如同一只小狼。
吃完饭,我帮他收拾了桌子,打扫了屋子,他一直在打游戏,我绕到他床边拎他脏衣服时被他抓住手,叫我走。
我在他家门上留了我的手机号,提着两袋垃圾走了。
安玉走后我总是一个人,我再也没有拿起过相机,从笔袋里抽出一串蔫巴的栀子花闻一闻成了我唯一的乐趣。
我在食堂吃饭的时候是不抬tou的,五分钟吃完就走。那天有个男生坐到我对面,没端饭盘。
我对他有点印象,我和安玉走在路上总能见到他,想来也不是偶然。
“你有什么事吗?”
“同学,你是叫叶荻吧?”
“你是想问安玉的事吗?”
他向前探了探shen子,捂着嘴巴对我说:“他们都在传,有人看见安玉和一个男的进了学校旁边的一个宾馆,但我……”
“谁看见了?”
“不知dao。”
“真不知dao假不知dao?”
“真不知dao啊。”
“你是不是想问我安玉去哪了?”
“嗯嗯是。”
“你告诉我是谁看见的,我就告诉你安玉去哪了。”
周五放学后,我接到了安知的电话。
“你能来初中bu一趟嘛?”
我换下校服,把tou发披着,还涂了点安玉的口红。
安知和两个男生站在老师办公室的角落,一个鼻青脸zhong,一个眼镜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