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老爷要上天。”
家说着自古传下来的谚语,见年初雪被甜的眼都睁不开了,瞬时乐开了花。
“姑娘吃不了糖么?”家慈爱地看着她。
年初雪了鼻子,“不是啊,我喜欢吃糖,就是一下子吃这么多,牙疼。”
陆砚祯见她各吃了一口后,便将碟子一一端回自己桌前,指了指桌上的美味佳肴,说了一个字:“吃。”
他弱,喝不了酒,年初雪也喝不了,桌上便只有甜汤和茶水。
年初雪看他吃甜的吃的香,“公子那么喜欢吃甜的呀,也不怕牙里生虫子吗?”她是真羡慕。
闻言,陆砚祯摸了摸脸,也不回话。
好一会儿,年初雪才意识到可能惹到他了,连忙哄,“哎呀,我就说嘛,我见你牙齿生的白还整齐,笑起来一口白牙,怎么会生虫子呢。”哈哈哈,当然了,陆砚祯都没笑过,更别提出一口白牙了。
陆砚祯不理他,捧着荞面白瓷碗,吃了一碗,碗里干干净净的。
家过来上菜的时候,还惊讶呢,夸奖:“大人饭量什么时候这么好啦,以往只吃一口就放下筷子了,如今能吃一碗面了,老真是欣啊。”
啊这。
年初雪不知怎么吐槽了,阿奚怎么这个世界这么矫情啊,吃个饭也得哄也得夸。
陆砚祯别过,将筷子放在碗上,静静等着。
吃了一会儿,年初雪意识到,陆砚祯是在等自己。
他就是不说。
陆砚祯今日气色还算好,吃完饭两个人在院子里放鞭炮,当然是年初雪一个人举着小火柴,去引引子。
“噼里啪啦”地鞭炮声,震耳聋。
烈火琅玕碎,深堂霹雳鸣。
还好年初雪蹦哒着跑得快,没有被崩到。
她打了个嚏,鼻子还有点鼻音,脑袋有点沉沉的,上出了一层薄汗。刚吃完饭,肚子还有点撑。
陆砚祯裹得厚厚的,尖尖的下巴蹭在白绒围套中,衬得脸白如玉。鸦羽般卷翘的长睫,眨也不眨,一双寒潭玉石般冰冷的眸子看着少女蹦蹦地跑向他,脸上带着明媚的笑容。
“公子,您是左相,总跟我一介下九待在一起,会不会对你名声不好啊。”年初雪低着,突然想到这个问题,让她脸色不仅暗淡了起来。
陆砚祯摇,“无碍。”他的声音太过清淡,听不出任何情绪。
不过,既然陆砚祯说没事,那就没事吧。
年初雪仰,重新带着笑。
她跟着陆砚祯一起在左相府的后院走,穿过长长的回廊,经过望月亭,宝石湖,结冰的荷花池,拱月桥……
“公子,您的左相府我都要走得比兰香馆还要熟了。”而且一路上,她都没有碰到一个侍卫和丫鬟。
她还说话带着鼻音,陆砚祯又带着她回了前堂,厨房已经将他俩的药熬好了,一个老妈妈端了过来。
年初雪不禁感叹,“咱俩可真是个药罐子啊,这一天天的,得吃多少药啊。”
话落,陆砚祯已经端起老妈妈端过来的药一口气喝完了。
看着剩下的一碗还冒着袅袅热气,年初雪眼都瞪圆了,跑过去捧着他的脸,紧紧盯着他喝药被的红的双。还有红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