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那个沉重的枷锁彻底、再次扣上了她的命运,而她甘之如饴。
两人似乎都打算在这坐一晚上,但是夜里太凉,又过了一会儿,贾诩忍不住轻颤起来,郭嘉忙让她先回去,贾诩坐着,想不出别的理由再拖延一段时间。
郭嘉给她上后,满意地欣赏这红与白交相辉映的美景,牵着贾诩的手没有松开,他试着去拉一下贾诩,贾诩受到鼓励般地向他走近些,郭嘉的手指顺着贾诩的肤摸上她的皓腕,贾诩的手慢慢放下,手镯往下掉,到郭嘉握着她手的位置。
贾诩被对方更为直白的话语彻底扰乱了情思,她感到耳朵有些发,她点点,等待着对方打开。
郭嘉此后几天就没再出现了,蔡琰偶然向贾诩提到自己打算去袁氏门下担任幕僚,询问贾诩的去向,贾诩只是摇。
郭嘉微怔,他本以为,这是他要说的话。
郭嘉苦笑,“如果是他,他不会收下,并且,他不会过问送或不送的缘由。我们这样相了很长一段时间,久到……感觉几乎一辈子都可以这样下去。”
这便是重蹈覆辙的因果轮回。
郭嘉故意不去看她,他失败了,再一次向贾诩吐了这些,他甚至现在便想倒带这一段,有些事情,比起不断弥补,最好从未发生,郭嘉这么想着。
“谢谢……”贾诩似有些哽咽地说。
贾诩不久后少见地收到父亲的来信,父亲有意将她举荐去军中幕僚,父亲在询问她的学业完成的如何,何时可以归乡。贾诩看着不知该如何回复。
她在父亲的信中看到的,父亲要将她举荐过去的那位。
这一次,贾诩站在了另一个起点,那是真正意义上的先机。
贾诩现在去找荀彧郭嘉他们,不知为何底气足了些,她如常地去送材料,听到他们俩在争执计划的人选,贾诩知那是什么,她等了很久,才意识到,似乎自己绝无可能被选中,但是她无法去争取什么,更不可能以她和郭嘉的关系去挟持什么。
。
郭嘉飞快地拆开礼盒,小心地拿出那红玉手镯,月光下,这红玉透着月光显得越发剔透,泛着幽幽的红光,如同泣血般显得有些妖异,郭嘉看着贾诩,贾诩了然地缓缓将自己的手伸过去,她感到自己的手在颤抖,里淌过一阵热。
贾诩很快便理好学内的事情,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学,很快便返乡了,父亲见到她很高兴,将她介绍到董卓下的军队担任幕僚,西凉军接纳了她,贾诩顺畅地开始上手军中事务,她觉得自己未免太过自然而熟练了,但是她未多想,她必须尽快展现出自己的才能,受到重用。
她注意着军中的动向,不断预测着,没日没夜地理军报,为了排除任何可能发生意外的可能,然后,一切如她所愿地开始变化。
然而第二日,是阴雨天。
她只能听着许多的名字从自己耳朵里穿过去,她忽然意识到,这中间似乎缺了什么,导致她被完全隔绝在外,这桩桩件件似乎都与她无关。
郭嘉愣了一下,随即笑着应下。
郭嘉轻柔地握住她的手,将手镯缓缓推上去,贾诩看着自己的惨白的手穿过手镯,那红玉时不时会碰到自己的肤,她也能感受到郭嘉的肤与温,她感到自己的手几乎要被化掉一般,半边的似乎有些虚无力。
两人再度注视着彼此,无视了那枷锁,好像一切都未发生过一样。
最后,她试探着提议,“那份礼物,不如由你再次亲手赠与我吧。”
忽然,她等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董卓”
董卓率
郭嘉站在走廊最外面,等着贾诩进去拿那份礼物。贾诩双手捧着那礼盒,礼盒果然原封未动,贾诩笑着将礼盒递过去,郭嘉抱着礼盒,提议,“不如直接打开,我更想把里面的东西亲手给你上。”
两人再度沉默着,最后,郭嘉轻声提,“……那个礼物,是我送给你的,我们在这里,不过初识……我担心你不愿收下,故编了那样的理由。”
“是吗……”
两人脚步放轻地走在女学生的院落走廊里,明明是自己常住的院落,贾诩此刻却十分心虚,她竟然带着外院的男学生去自己的寝室,若是被人看见,实在太过了,郭嘉还好,但是受到贾诩的紧张情绪影响,两人都小心翼翼起来,明明两人什么都没,却有种幽会偷情的感觉。
贾诩忙转过看他,似是不敢相信,说,“……为何?”
郭嘉在他的叙述中隐去了贾诩,而坐在他对面的贾诩却再一次听出了他故事中缺席的那一个人。
原来,在那样的枷锁下,搅乱的,是两个人的命运。
我认识你很久了,我们都可以装作视而不见,这般稀里糊涂地走向坟墓,却唯独无法面对我们的每一次初识。
贾诩立刻离开了此,她飞快地写好回信寄出,表示愿意尽快返乡任职。她将此事告知了蔡琰,蔡琰不太赞同贾诩中断学业返乡任职,贾诩坚定地表达了自己的意愿,最后蔡琰叹了口气,再次询问贾诩是否愿意加入墨家门派,贾诩笑了一下说,“我已找到我的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