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曹丕松口气,把谢父亲三个字咽回肚里。他跑去拿酒,曹坐在案前等了片刻,听见屏风内柜门开合的声音。想来不多时便要迎巫山楚雨了。他升起一点感慨:一夜过后,从此回也无路了,父子将不止是父子,脊梁骨上要刻乱背德的污字。
曹丕晕目眩,想遮又不能,下意识地夹了一下。
“父亲……”曹丕望见曹来,赶紧站起,狠狠心想干脆地解开腰带,可是手抖得跟筛糠似的,平日的活结现在和死结一样,手指扒拉系带半天了结还没解一半。“呃……父亲稍等……”他越慌越乱,手上用力反倒一把将绳结拉紧。
“……酒在屏风后面木柜左下抽屉里。”
他脖颈也漫上粉晕,“所以请恕儿臣……请……儿臣……”他说不下去了,捧着曹的手低凑近。这双手宽大修长,苍白的手背上青隐隐。他知虎口和指关节的剑茧和笔茧——小时候就知,父亲曾握着他的手教他写字,教他箭和
感到一种甜蜜的忐忑。他不抱希望了,心忖待会儿如何敢大胆行房呀,却听见曹轻咳了两声。
曹缓慢摩挲曹丕的后腰,指腹薄茧微微糙,用一点力,带来细沙沥过般的酥。手指上两个腰窝,摁着凹下的地方转圈,指尖稍稍探过沟又收回,蜻蜓点水,好漫不经心的样子,暗示意味又十足。曹丕呼急促,被这调情的手法弄得浑酥,昏沉的脑子里想到扩张的事,捉住后父亲随意挑逗的手。
曹并非抱着一定云雨的心思,起初话也是顺口一提,曹丕若紧张不想,那敦实着没有必要,左右他言语未把事情说开,无论如何彼此都不至于尴尬无颜。
“怎么,不敢了?”
曹想了想,伸手揽住他腰把人带进怀里。曹丕跌坐在曹上,一下子被这个亲密的姿势激得失了力气,腰手也,腰带是一点也解不了了。曹慢条斯理地拆结,说多大人了,表现得还不如小时候呢。
——并不是很能够开口。
“去拿。”
你来还是我来?
曹叹了一口气。曹丕平日里还算灵巧,此刻怎么笨拙成这样。他坐上床榻,轻声:“过来。”
曹注视着曹丕,青年人此刻温顺地伏在怀里,白皙的零落地散布淡淡的瘢痕——征战所留下的。他抚上儿子纤窄的腰,掌下温热的肌肤在轻轻颤栗。
“……”
曹安抚地拍拍儿子的肩,“没说你不可以。”
“去吧。”
然而事已至此,既然曹丕不能自渡正,那么——
曹丕一愣。有酒……呼……
但曹丕急急:“没有勉强!”
曹丕不吭声,看着父亲修长的手指在他腰带上动作。轻而易举地挑出系绳,腰带没几下就落在地。曹本想问接下来你来?又想到曹丕已经坐怀里了,索一并解了他衣裳。外衣、中衣、里衣,最后一步曹停住,曹丕颤抖地挑落搭在肩膀上的里衣,在父亲目光注视下,到底解不开亵的结。
曹握住曹丕的手,带他解开结,曹丕看着父亲冷峭的下颚,觉得自己如同一只蚌被剥下最后的壳。他哆哆嗦嗦地抬起褪下亵,袒出整个光溜的。父亲还衣冠整齐呢……他却已经……
曹丕站到曹面前,手足无措。脸红得滴血,嗫嚅地说:“父、父亲……”
曹注视曹丕羞赧至极的样子,缓下语气,“不必勉强,不是必得今日。”
“父亲、父亲,儿臣没有勉强,儿臣可以的……”不是今日,又要等到哪一日?父亲难得暗示,正月那夜未成,还要错过今晚?曹丕几乎要失措了,神情惊慌,本就纷混的思绪更如乱麻。父亲分明有那个意思,难要因为他的表现反悔?
他想这么问,但又没有问出口。曹丕连脱光都不到,自己扩张想必更没勇气。只能他来帮忙了。然而曹丕还合着。他难对儿子要直说,打开?
“父、父亲……没有膏……”
父子情人也无妨啊。
屏风后渐渐没了声音,曹估摸曹丕差不多了,起过去。转过屏风,却见曹丕正低坐在床榻上,发冠已经摘了。脸颊红,双手攥腰带,不知要解还是不要解。
曹丕抬,因喝了酒而两颊酡红,更显得眼神迷离。他知现在已可以说是木已成舟了,所以有胆量向父亲说些可怜话:“……求父亲帮儿臣……”
他红着脸,刚才还盘算喝酒壮胆,开口却犯起结巴来:“父亲……儿臣想喝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