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张凯军喝了酒，完全不像平时那么温文尔雅，如同一只被刺激了的狮子，骂：“我发酒疯？我发什么酒疯了！你他妈会不会说话！”

这时，张凯军忽然伸手钳住了她的下巴，如同一只老鹰紧紧地抓住了一只兔子，不松手。

张凯军还是一次在她面前发酒疯，说的这些话也都是明娴未曾想到过的。

明娴也曾想过，如果自己当初没有因为一念之差想要设计纪千帆，让他在台上出丑，那现在会不会一切都不一样。

纪千帆，纪千帆，次次都是纪千帆。

她脸色一变，想要发作。

张凯军瞪了她一眼，没被她推开，反而让他把她抓得更紧。

明娴：“你别来我这发酒疯！”

毕竟，她也曾是新盾的台子。然而之后的遭遇却接连打了她好几个耳光，似乎是想要打醒她的“不自量力”和“白日梦”。

明娴脸色变了一变，出声问：“你怎么来了？”

明娴瞪大眼睛，气得发抖。

真是讽刺。

张凯军似乎喝了点酒，两颊透着几分红晕，眼神也有一点迷离。

眼见着存款一点一点地消耗掉，明娴终于按捺不住，决定还是离开新盾。

他本来靠着墙站着，但听到明娴的声音后，抬起看了过来。

于把后面的房贷全给还了。

没有人愿意要她。

明娴皱起眉，走过去，扶住他的胳膊，“你怎么又喝酒了？”

可是，她原本以为自己离开新盾之后，会有很多舞蹈团都抢着要她。

靠着新盾给的那点基本工资，她每个月都入不敷出，化妆品、包包、衣服……这些花销都不便宜，全靠以前的积蓄撑着。

“张凯军，你疯了！你知不知你在说什么？”她双手不知从哪儿来的力气，把张凯军往前面狠狠推了一把。

门关不上。

张凯军。

“你去哪儿了？”他语气十分鲁地问。

她一开始以为是自己的要求提得太高，所以后来她甚至都放低了要求，不一定要女主角，重要的角她也可以接受，但即使这样，也还是没有舞蹈团愿意签下她。

张凯军把她的手甩开，不满地斥：“我喝酒怎么了？要你？！”

张凯军从外面把门往里面一推，皱着眉闯进来，说：“你什么意思？还要把我关在外面？你在里面藏了别的男人是不是？”

“你以为你算个什么东西？你现在就是个没人要的老女人，知不知？”

明娴气得手一抖，直接去开门，进去后就要把门关上。

明娴失魂落魄地走出电梯，一抬，却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明明她最开始在新盾是唯一一个对纪千帆示好的人，到最后，她却成了纪千帆最对的那个人。

“怎么？

甚至有人当着她的面毫不客气地说：“如今纪千帆如日中天，你得罪了他，谁会签你？”

她憋了一肚子的气有点被点燃的趋势。但是她不希望在张凯军面前暴她生气的那一面，所以还在隐忍着，试图先把张凯军弄走。

只不过，好景不长，纪千帆来后，她设计纪千帆不成，反而把自己给拉了下来。

张凯军将鞋伸了进来，挡在门与门框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