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在她面前的有两条路，她只能二选一。

他不看她，悲切地说：“对不起，刚才对你凶了。”

“对不起。”

直到走到台阶前面，唐显才确定，那些斑点是暗红的血滴。

但是已经没有办法了。

“我不该遇到你，不该爱上你，不该从白旭边抢走你，不该你去手术，我还不应该对你隐瞒白旭的病情，更不该把唐糖送出国……我了那么多的错事，所以命中注定我得不到你，是吗？”

唐显痴痴地望着那个楼门，望着瑞茜走过的路。

“我说过了，我今天不想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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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垂下脸，伸手抹了下眼角，为自己的卑鄙自私而不耻。

唐显的话让她猛地又抬起来。

路灯虽然昏暗，但是他瞧得极仔细。台阶是用蓝灰色的防瓷砖包裹的，在萤白的灯光下面闪出皑皑莹光。

瑞茜方才过的眼睛又立刻被泪水浸。

67

选择一个，就注定要伤害另一个。

“嗯……”

“我想……”

瑞茜凝望他紧绷的俊颜，已经了的眼睛又沁出水花。她很清楚她自己有多坏，对他的伤害有多大。

唐显终于嘲她喊了出来，有生以来第一次，对一个他深爱的女人吼叫。

“你先回去睡一觉，这件事我们以后再谈。”他低低地说着，眼睛不再看瑞茜。

但是那灰白之中，却有几块暗色的斑点。

唐显举手去瑞茜的泪水，那让他看了心疼。可是手臂像是挂了千斤的重物，怎么也抬不起来。他叹了口气，按动开关将车门打开。后面的车子一直在等着他们的动静，就算他想和瑞茜多待一会，那个叫秦兰的女孩肯定是希望能够快点回到家中的。

上的手握得死死的，青都了出来。

瑞茜是跑进去的，没有注意。秦兰也是跑入的，同样没有看到。

他怕自己看了她，会情不自禁地说出会令自己后悔的话来。

“你不要、不要对我说对不起……”她哽咽地说着，心口被扯得生疼，“是我对不起你……”

他的视力很好，还有些轻微的远视，那些微小的细节他看到了，心却越悬越高。

“下车吧，我们的事情以后再谈，我今天没有心情。”

他的脸暗昧不明，唯有眼中的绿光幽幽闪烁。

此时红灯转绿，他却没有注意到。后面秦兰和司机自然不也促，可是再后面的车子可不干了，喇叭连按了三声，叫前面的车子快点开动。唐显无奈，只得先把力放在开车上。

他的心狂着，快步走入楼内。

里面是一片狼藉，灯光一闪一闪地，上就要熄灭。前台用的纸张表格散了一地，夹杂几支圆珠笔，一

瑞茜捂着嘴，却掩饰不住悲咽。她下车逃似地跑入大楼，秦兰跟在后面也追了进去。

瑞茜猛地摇，那么多事不是唐显一个人应该揽上的。

瑞茜住的地方已经到了，唐显停下车子，终于正视瑞茜。他的角弯了弯，扯出一个似哭的笑容，凄艳至极。

他皱起眉，下去走近了去瞧。

每一个她都不能伤，但是每一个她都已经伤过了。

他们的痛苦，丝丝扣扣，纠缠不清。

“不、是我的错。我从一开始就错了。”

会是谁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