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小圆子去把这药抓来煎了。”郑越来的急,没有带多少人手,如今屋外候着的叫不上名字,也不放心,只有等全德回来才觉得称手。
全德终于姗姗来迟。
郑越追问:“只是什么?”
看着又扭过脸去的素蓉,郑越叹了口气。
“朕从未克扣过你们的月例,吃穿用度,哪一点不是与皇后里比肩?是她自己闹脾气不肯接受,非要把自己折腾成这副模样!”郑越也怒了,把水碗重重地拍在桌上。
郑越看着安静的素蓉,总算生出些岁月静好之感。“是不是只有生病时,你才没力气和朕闹?”
珍珠面色一白,仿佛对郑越的无情感到震惊,又仿佛被“才”两个字刺痛,子摇摇坠,转跑出了屋里,把匆忙赶来的陆院正吓了一。
“陛下居高位,又怎会懂得我们平常人之间的情谊。”素蓉凄凄一笑,预备转过去,却被郑越按住:
“不要怪她……”素蓉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醒了,沙哑着声音:“我们一向情同姐妹,我也早就不把她当下等人……”
郑越知她一向深居简出,对于太医的话也并不惊讶。“劳烦陆院正了。”
陆院正请完脉,从徒弟手中接过笔纸,开了药方。“郑主子没什么大碍,是风寒入,这才引起了发热,两幅药下去便可康复。只是……”
“朕知你们从小情深谊重,可进了这皇,就要遵守这里的规矩。”郑越看着素蓉的病容,居然没有什么怜惜之情,反而是一挥不开的烦躁。
“陛下糊涂!主子她想要的从来不是荣华富贵,而是陛下的真心对待啊!”珍珠红着眼眶,“可怜了我家主子……”
郑越站起,示意陆院正上前把脉。
陆院正恭敬地行礼告退。
“朕不提了,先喝点水吧。”
由此也越发觉得素蓉这里太冷清了。
素蓉在病中,许是真的渴了,没有反抗,张嘴喝下了勺中的白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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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越喊了两声珍珠,却无人应答。“你这丫是越发地没规矩了。”
一向是极节省的。”
“只是主子仿佛心事太重,隐有肝气郁结之相,平日里应放平心态,多出去透透气。”
“珍珠,你多次僭越,朕看在素蓉的份上不曾对你苛责,可你若是得寸进尺,就休怪朕翻脸无情。”郑越黑着脸,“郑烈可真是好本事,养了个好女儿,又调教出来个好才。”
“放肆!”郑越喝,却见珍珠不卑不亢,盯着郑越咄咄问:“陛下不是自诩对主子一往情深?却连她是饱是饥都不知,究竟用心几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