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金属光泽的夹克挂在他壮硕健的上,竟让他有几分痞子英雄气概。
靳岑怔怔望向他嘴角极其凉薄的一笑。
肤浅之极。
可那双眼睛里却藏有很多东西。
他不想看到她心和悲伤的样子,再次扭的瞬间,表情冷到极点。
“我原本以为,我和你可以成为朋友。当然,我可以理解你。如果是我的女人为了别人去偷看你的文件,利用你的深情只是为了摧毁你,我也未必能到多有情有义。”
“给我一支烟。”
杨展向离他最近的一个人伸手,那人迟疑片刻,竟掏出烟和打火机抛给他。
“多谢。”
风停了一会儿,趁此难得机会,杨展这次很快就点燃火,表情痴醉了一大口。
“我知顾总是文化人,不如我们谈个条件。”
“展哥凭什么觉得,你有条件能拿出来与我谈?”
最中间那辆车的后座窗子缓缓落下,只出一条,让里面低沉冷静的声音传出来。
杨展笑了笑,志在必得地开口:“就凭你叫我一声展哥。”
之后,车里再没有反应,他之前说这么多,显然一场徒劳了无用功。
烟三口抽到尽,很不禁放纵,杨展微微皱眉,不过一瞬就恢复如常。
“当年一竹找我帮忙调查贴吧的事,这么几次,也都是我出手,她们才得以平安。我知她虽然也不待见我,可她是个懂得感激的人。”
“人人都说顾总行事狠辣,我呢,也是过来人,只想趁此机会奉劝老弟一句――要彻底征服格太强的女人,如果只是一昧按照自己以为对的方式去控制她,美其名曰为她好,其实到来只会适得其反罢了。”
杨展随手把烟扔到脚下,及时踩灭,幽幽开口:“这几天,你肯定没少花功夫找她。”
狂风忽作,卷起沙尘和水,黑不见底的车窗又缓缓下落一截。
顾盛廷从某个会议赶过来,上披着银灰色的羊大衣,里面是裁剪良的上档西装。发梳上去,完整出冷峻畅的五官线条,不动声色的淡漠,比天上快要坠下来的云还要压迫。
隔着一段距离,两个男人漆黑的眼睛在沉默良久地对峙。
突然,车轮碾过水泥地的急刹惊扰了一群在草丛后栖息的鸟群。
车还没停稳,里面就下来一群人,由远及近将另一半空地填充满。
顾盛廷的人如惊弓之鸟,不约而同掀开衣服,齐刷刷抽出腰间的枪,对准同一个目标。
就连杨展都颇感意外扭,分不清来者是敌是友的那几秒钟,他的余光里只有靳岑。
握着手机的靳岑扭看到乌泱泱的人,早就已经透的手抖得没法拿住一个小小的机,几乎要失声惊叫出来。
车冒烟,吕家群的影缓缓从白雾里走出来,动作不急不慌,所折出来的,是千锤百炼过的凛凛威风。
杨展一下就明白了,冷笑一声,但的确,不由得松了口气。
他曾经并肩作战过的兄弟,这辈子唯一信任和佩服过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