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送到lii，让所有人都看看他们的赵组长，收到一份怎样贵重的礼物。”

        寂寥无垠的夜，耳边只剩下搅着残叶的风声。

        城市又有一角的光亮悄无声息灭下去。

        指尖忽明忽暗的星火挣扎几下，也化作灰烬，随风而逝。

        ＊

        后的门被拉开，他正好抽烟一支烟，想牵她一块儿回去。

        ”怎么醒了，这儿风大。”

        叶一竹完全睡饱，神抖擞，眼睛亮亮的，故意捻捻自己上的羊衫，责怪他:“半个多月把我当猪一样养着，我哪有那么弱。”

        被她逗笑，他心的那阵恍惚和苦闷瞬间消散许多。

        知如果再多嘴，她肯定会把羊衫都脱下来丢给他拿。

        “真是冤枉死，我把你当宝一样供着，还要反过来被你骂。”

        她走上前拿走他手里的烟，声音沉静许多:“以后少抽些吧。”

        “你自己都抽，还想来别人？”

        他把手搭在围栏，衬衫扣子松了两颗――一个半小时前被她解开的。袖子随意挽到小臂，懒懒伸展，又倚在夜色中笑注视她。

        风乱短发，将他锋利的眉目轮廓也削弱几分，镀上美的光影。

        “你明明不喜欢女人抽烟，为什么从来也没拦过我。”

        她学着他的姿势，凭栏而立，侧看向他的目光里却多了几分明目张胆的妖媚。

        他只有嘴在动，“别的女人抽不抽和我没关系，我只是不想你抽。”

        后一句，他刻意放慢语调，似乎怕她听不清。

        她毫无波澜呛他:“那你还一见面就给我递烟？”

        只需要一呼一间，他就知她在说什么。

        叹了口气，转过也面对茫茫夜色。

        “噢，当时我只觉得你是个小太妹，又哭成那样，习惯用圈子里的思维去安人。谁知烟没递成，反倒被你数落一顿。”

        也是从那时候开始，他真正知她不好惹，一张嘴利得比刀子还厉害。

        和她的一来一往，从一开始，他就是她的手下败将。

        当时他还对她有偏见――与生俱来的敌意，看不起她“装”。

        可他自己都没意识到是什么时候连魂都被她勾走。

        他云淡风轻说的，都与她脑海里从未走远的记忆重合。

        忽然走上前，搂住他的腰。

        他也不低，反手抱住她，让两个人的更加紧贴。

        被冷空气迷得有些难以睁眼，有他抵挡风尘，倒也不觉得冷。

        从他肩往外看，投向深沉暗淡的灯火。

        楼太高，有种置悬崖的错觉。山崩石裂，她就要和这个男人一起粉碎骨。

        “说实话，我无法介怀那天在静和，独自面对你妈的每一个瞬间。”

        顾盛廷心如刀割，五脏霎时碎了一地。

        “对不起。”

        让她一个人承受，他无比自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