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的他,却是让她等,让她忍。
就这样,她成了比华杰和渡边还要倒霉的人。
靳岑推门进来,把沉雨珍吓了一。
“直到这次,终于轮到我骗他。可是我竟然觉得,看他这么痛苦、这么恨我,这里比当年还要痛。”
“你只用开口,其他什么都不用。只要你想好了,我们会送你回日本,这件事了结之后,你想去哪里都可以。”
叶一竹忽然安静下来,无意识去抚摸那环银色――已经和肌肤为一,让她几乎要忘记的存在。
“我凭什么相信你们?”
靳岑也笑出声,看向她手上那枚低调但夺目的戒指。
靳岑把烟收起来,对她说:“一竹,多亏了你。姐犯下的错,都让你给我屁了。”
可她知,忘记了,她就有理由一直把它着。
这半个多月,任他们怎么问,怎么劝,她都不开口说话。只不过是因为她还沉浸在劫后余生的虚假感觉里。
“还是得你出,早知这样,早点让你过来,说不定这会儿她都已经到日本了。”
任心挣脱那两个人跑下来,对叶一竹恳求:“一竹,你带我离开这……”
叶一竹用手撑着,笑得苦涩,“姐,我以前一直觉得他骗我,为了别的女人骗我,他罪该万死,我这辈子都不会再和他有什么瓜葛。”
叶一竹说得没错,如果没有她们,她能不能醒来都还是另一回事。
听到那个人,任心有一瞬间怔忡,随即反咬靳岑一口:“这句话该我问你吧?要不是当年你转
“可是他也变了啊,从前的他,只要我遇到危险,他一定会第一时间保护我,比我还要冲动,一定会替我讨个公。”
等来等去,忍来忍去,只等来陈素英的一番羞辱。
“人哪有不变的啊。谁都不可能永远是十八岁,谁也不会永远是谁的掌中宝。”
“留在这里你们就会放过我吗!”
“如果他拿这个戒指和我求婚,我可能就不会把那份文件交给你们了。”
靳岑注视叶一竹,像是在宽她,也像是在说服自己。
她终于松口,叶一竹强压喜色,真诚说:“因为我们和你一样,现在站在了李宇的对立面。”
靳岑面色冷漠,对她说:“那也是你活该!就算我们肯放了你,阿四和路飞可不会。要不是你,他们的老大会离开大重?”
“姐,你说我是不是天生就更适合吃这碗饭。”
她十六岁就干这一行,知那些男人发起狂来是什么样。
关上门,靳岑拍了拍叶一竹的肩膀。
她承认那一刻,心都被绞死。
叶一竹看了眼靳岑,示意她出去。
“离开这儿?你不怕又被李宇抓走?”靳岑对她冷嘲热讽,说完就去拉叶一竹。
“就算我出庭作证改口也不一定能为你们朋友平反。说不定,你们还没把我送回日本,就会被李宇算计,半途拦截。即使这样,你们也会保我安全?”
叶一竹摇了摇,脚步漂浮走到沙发坐下,一把撩起凌乱的发。
“沉小姐要是不相信,试一试就知了。”
直到叶一竹来了。
玩笑的语气,在诉说一个不可能但美好的幻想。
她用力捶了两下左心,薄薄的裂出无数条细。
“他是为了我而骗我,而我却是为了别人骗他。”
她满脸犹豫和戒备盯着靳岑。
靳岑凝视叶一竹,低抽出烟递给她。
谁知自己是不是从一个狼窝又入了另一个虎。
叶一竹扯了张纸亲自给她泪,蹲下来仰望她,谦而不卑。
沉雨珍大惊失色,抽动着嘴角想笑,可下来的,是泪。
明知她是在嘲讽自己,靳岑还是打趣她:“把工作辞了吧,成天坐高楼大厦里有什么意思,我看你还是打打杀杀的时候更像个人。”
叶一竹没有说话,闭上眼睛,明明咙酸涩到作呕,可她还是扬起缥缈的笑。
*
靳岑笑了两下,坐到她旁,对她说:“等华杰的事情解决了,你回去吧。”
“给她足够的时间,她想得越清楚,就能更多有利于我们的决定。”
叶一竹努力压制住鼻腔深的热辣冲击,躲开了靳岑的安抚。
她原本以为到了,可他还是不肯放过知他所有秘密的自己。
“姐这辈子,还没过男人送过的戒指呢。”
靳岑对那两人挥了挥手,他们点应允,可也只是退到一旁,准备随时出手。
“只是个礼物,没什么别的意思。”她睁开眼,眼眶泛红,但眉梢笑。
叶一竹心里也没底,刚才的每一句话,都是“大放厥词”。
当他红着眼质问她:是不是在她心里,他永远比不上那群人。
叶一竹靠着墙,双颊红得,像喝醉一般歪着笑。
她一开口就说了一句她的母语,让她的心瞬间支离破碎。
楼上传来一阵响动,靳岑警觉,呵斥一声:“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