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年以后我再看见他的时候,他真的已经功成名就了。他就是那样不服输的人,他想扬眉吐气的时候,别人拦也拦不住。
“老师……老师……你还……真的不是一般的……”他趴在我肩笑够了,抬起子,“我跟你开玩笑的啦,我可不想在关键时刻被人一脚踹开。”
司远带着弈啸给我的画像登上了去荷兰的飞机。在飞机上他小心翼翼的把画像拿出来久久的摩挲着,指尖过每一个炭墨的线条。
口传来他闷闷的笑声,像闷雷一样振。
你有火车票吗?今天晚上八点的火车。
他喃喃的说。然后站起来收拾,拿包,提箱子。
我有次开玩笑。说我过农历的生日,他过阳历的生日,总有一年我们可以一块过生日。
“小云啊,2月25日别忘了给家一个电话。”
我想一切真的是不同了,那个青涩的少年终于变成了今天的商人,光内敛,聪明而狡诘。
嗯。
32
他坐在我的对面,吃涮锅子,喝啤酒,谈笑风生,意气风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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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无言的仰望着自家的天花板。会踹开吗?会吗?会吗?会吗?
然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小云?”
他笑了,眼泪婆娑的。可是火车还没开呢。
我去送你好吗?
当我可以扬眉吐气站在你面前的时候。当弈啸……愿意原谅我的时候。
“小云……”
不要了。如果你想看见我在飞机场被我老爸扁的话。
……
“怎么了?”我不记得这一时刻对我有什么意义。
2月25日是弈啸的生日。
“有个人说,他想在家等你的电话。”
我想,大概真的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吧。
明天的飞机?
什么时候回来?
你也是。他也是。他会原谅你的。用某种特殊的方式。
不会的。
“我要走了。”他轻轻说。
把我罩在里面。我上一点力气都没有,模模糊糊的知不应该,但就是阻止不了。
其实,你肯见我,我就已经很满足了。
“你会回来吗?”
“飞机已经飞走了。”我看着他。
“小云,你的新电话,手机,给妈妈啊……”
司远,弈啸,和我,以一种特殊的形式共存着,从最初的开始。
会不会被人骂死哦,你们骂墨云好了,表骂偶~~
你们都是好孩子。你们的心都水晶一般的美丽。
是我欠他的,还是他欠我的?需要向上帝请求宽恕的是他,还是我?
转眼又到春节了,给妈妈挂了一个电话报平安,顺便告诉她自己要留下来值班,春节不回去了。母亲什么话都没有多说,只是叹息着,说如果一个人抗不下去了别忘了还有个家。那一刻我的眼泪又不争气的了出来,最近变的好爱哭,我真的是越活越小了。
我站着去。
然而,又有什么,永远都不会变。比如,当他看着我带着一很糙的有着子弹壳链子的时候,他的表情。
“小云?”
也许,他永远都不会原谅我了。
时间好像过得很缓慢,又好像在飞快的逝。其实飞快逝的是我的青春昭华,缓慢移动的,是我忌日般不转的心情。
没想到弈啸听见了真去查了万年历,很认真的查了。
我的是2月1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