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的轻笑，我转看向电脑屏幕倒映着的人影，虽然很模糊，却足以发现嘴角不自觉地扬起。

        是一种在摔倒前就被稳稳接住的安心。

        “你的实习工作还顺利吗？”她关切地问。

        “你什么时候回住的地方啊？”

        给喻舟晚的备注一直是“姐姐”，没有更为合衬的。

        或许是夹杂着嫉妒心作祟的成分，当然更多地是由于幻想与现实落差太大导致的情绪波动，是缩回到沙发上也藏不住那种失落。

呀？”

        “那我找个防水袋。”

        带着温的息和呻把望填得太满，导致现在我变成了一块放在空箱子里的石，随便怎么移动都会碰撞着发出响声，叫嚣着说：为什么你会被囚禁在如此封闭又空的格子里呢？

        “晚上别喝酒。”我提醒她。

        我此时正吃着青提百无聊赖地在网上随意浏览帖子，恰巧被推送了一篇情侣之间特殊称呼的讨论，皱眉翻到底，带着备注的聊天框弹出。

        “干杯！”

        “我还在外面。”

        其他的人最多会临时在喻舟晚心里占有那么一小块不起眼的位置，仅用于应付社交，甚至在这期间喻舟晚依旧有偏袒我的意图，可是人的贪心总不会得到满足，我想要更多。

        喻舟晚拍了张在路灯下高高举起的矿泉水瓶：

        “不会。”

        以为会被拒绝，毕竟现在有别人在旁边，没准是工作里特别重要不允许耽搁的环节，可以把不重要的调情先放在一边。

        “我要去洗个澡。”喻舟晚放下手里的杯子，“你要等我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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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现在边是有其他人在说话？

        以为自己在过了几年之后是免去情绪化地面对异地分离的局面，但事实上因为确认关系后的这些日子彼此互相占据互相嵌合，在分离不到二十四小时期间对她的各种幻想就占据了脑。

        “特别顺利，导师人可好了。”我搬了张靠背椅坐到阳台上，甩了拖鞋，屈起把脚放上去，不能喝酒，倒杯汽水满上装装样子，“明天线上面试，走个程，周一就可以去工作了。”

        “要挂断吗？”

        想听她的声音，想看她的每个表情，而不是等待她与别人交的间隙才能抽空回复些简洁的文字。

        一直等到她回酒店刷卡关门，才终于回归独属于两个人的寂静。

        她昨晚抱得很紧，想尽办法消去间的任何一丝空隙，当我抱住自己时，无论如何都找不到那样伴随着呼不畅与满足并存的感觉。

        不自觉地偏移了关注点――手真好看。

        从袖子里伸出的小臂，再到手背，最后是指尖，一串连贯的线条，像一段乐章里完整的旋律，手腕突起的骨节是某个入其中的音，不怎么样都是完美的、值得回味的。

        我没来得及放下手机尝尝加了冰块汽水，对话框突然弹出一张图片。

        “我还不困，”我说，“可不可以打电话，我想听你的声音。”

        “明天几点面试啊，今天要不要早点休息？”喻舟晚问我。

        “还没。”怕她突然挂断，我几乎是抢答。

        我对着高脚杯拍了一张，横竖不满意，为了照片效果，作地切了一小片柠檬插在杯沿，然后又从冰箱里倒了几颗冰球：

        “睡着了吗？”

        “恭喜。”

        “干杯。”

        应该是忙完工作了吧，不然怎么能回复得这么及时？

        她答应得果断。

        “临时改了时间，因为导师说她最近好忙，趁着今天晚上有空大家聚一聚。”我飞快地打字，“她说下周要去其他学校开研讨会，然后飞国外参加学术论坛，再抽空指导研究生的课题。”

        异口同声后，两人同时短暂地沉默了。

        “要等一会儿，现在和同事在外面。”

        感觉自己的耳朵被各种杂乱的动静填满，喻舟晚偶尔才会说两句话，不过我感觉自己稍微好受了些，在想象她的动作时，仿佛灵魂被抽离出来在她边无声的旁观，留下半个我专注而机械地自己的事――修改面试简历、打扫卫生、洗漱。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