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移开视线,好像听觉也跟着错开,听不见她的委屈。
她有一些无力。
“他不会接的。”丁兰时拿回手机,“还有事吗?”
“……哦。”
他皱起眉:“一中为什么混进了这种人?该找你们校长谈一谈了。”
他的眉眼冷淡:“我没义务陪你们玩游戏。”
“下次我不会再来。”他走回房间,折,挡住了梁小慵要跟进来的脚步。
“没人把你当成……工。”好严重的词,她不知他怎么会这样想。
她小声嘟囔。
”
她一时沉默下去。
“我是这样想的,丁兰时。”这是梁小慵舍得放下的最低段。
梁知成这两年没有少出资修建教学楼。
她一次明确地表达感情,不太好意思,却又不想怯场,只能让眼睛直直地盯着他。
周聿白笑:“有什么不能在这里说?”
“你……明白吗?”
梁小慵看向梁知成。
不知过了多久。
看着他,话在梁小慵的反复吞咽,如同一鱼刺,不上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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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兰时的表情看不出是否作伪,梁小慵也被他一番话说得有些糊涂,不明白是真有这种事,还是他瞎编的。
“你不是说不来吗。”尘埃落定,心思又绕回开。
“那我看一下吧。”
她吃惊:“你不怕爸爸要接这通电话?”
她轻轻地拉住了他的手指。
“好。”她稀里糊涂捧着手机,跟着丁兰时一路离开。朝电话那“喂”了两声,没人回答,开屏,哪里有通话的界面,分明就是装的。
“电话。”他把手机递到她的耳边,“老师要跟你私下讲。”
丁兰时眼睫半垂。
“老师希望在事情说清楚前保护学生的隐私,”丁兰时没有看他,而是去问梁知成的意见,“您觉得呢?”
淡淡一褶痕,顿在那里,听她的声音慢慢添上抽抽搭搭的腔调。
他们明明一起度过那么多段称得上快乐的时光,但是临到佐证爱意的关,好像因为合约的关系,即便是亲吻、拥抱,对于谈爱,都差了那么一些真情。
“确实,今年看网上有好几起学生楼的事,”他沉几息,“小慵,你先去跟老师说清楚,回我找校长问问。”
“这不是游戏!”她跺脚,把打赌的内容一五一十地告诉他,说着说着,委屈的情绪又翻上来,“……是游戏又怎么样,让你来一下又怎么了……”
他看着地毯上的花纹,扭曲的线条被强行拧成古典的巴洛克样式,“有事情可以告诉我,但我不是陪你们玩乐的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