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夏棠站起来，声音里鼻音重，“我没什么要看的……我先走了。”听到这句话觉得已经够了。

        但显然，还是掉过眼泪的表情。

        专门的病房还没有收拾，只有护士正在铺平床单，见到林清让，忙点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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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棠低着，也不想多说话。

        当即扬起副灿烂的笑脸：“是，只是那位病人已经出院了，不知您还是不是要……”

        他这么好心，给她留一个人待着的时间有些异常，但他不在才是好事。

        这些都明白写在脸上。

        她的整张脸都是红的，倒显得眼睛红得没有那么明显。

        夏棠转过视线，窗明几净的房间，医学仪都整齐摆放在原地，除了床以外，到整洁得像没有人住过。

        她抬眼，林清让正接到电话，朝她比个手势：“我要离开一会儿，你也可以自己回去。”

        秘书走过拐角时，步履微微一顿。

        医护人员们偶尔经过，夏棠脑袋仍然眩晕，走到病房外，靠着墙，借着灯光勉强辨认看不懂的指标。

        “……W那边的东已经给了答复，他们一直有参的意愿，但是您要是选择全抛售，未免策略过于冒险……”

        病历单里，还夹着一张车祸事故报告。

        夏棠讨厌他漫不经心的表情，降下眉，刚要开口，又咳了起来。

        他侧，示意边上的专用电梯，夏棠攥攥手指，低跟上。

        “都过来了，不是想看看么。”林清让移过眼睫，“检查报告，就放在楼上，我正要来拿。”

        尤其的，不想被他见到。

        林清让平静敛下眼睑，没有戳穿。他收回手，对前台说：“她是我的朋友。”

        医生交过检查报告，林清让没有看，转递给她。

        不够有耐心的声音，像被冰川冻过，清楚地传进耳边。

        夏棠心脏一抖，拿着的病历差点全掉在地上，毫无准备，只剩下发晕的脑子里警铃大作。

        他的手悬在半空，夏棠停了一瞬，才抬起手接过。报告上全是英文，一张张翻过去，全是不认识的名词。

        都说已经出院的人，突然又回来了。

        不用问她是不是感冒，也不用问她是不是哭过。

        “没关系。”林清让说。

        就是，不想，让他看见自己在这里。

        实际上这点小事，大可以让助理代劳。

没有丝毫不妥：“刚才我就在想，会不会是你。”

        好像蹲在花盆后，就祈祷别人看不见一样。

        夏棠眨下眼，正要仔细看，走廊里的电梯门打开，传来靠近的脚步声和谈话声：

        前台早被交代过，要是有女生来找，就联系这位林公子。

        陆霄抬眼，比他更早留意到，盆栽后面背对的人影。

        “不用考虑风险。”陆霄说。

        可以侧面印证，的确不是什么严重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