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跑得越来越快，叶微漾只得抱住他的脖子。走廊里漫开一新鲜的血味，余光里闯进一个穿着黑衣的男人，她一时忘了抱着她的人是程焕，下意识靠进他怀里。

        漾漾不是小白花，大小姐手不错的，只是焕哥太霸气打不过而已。

        程焕一闪，海盗的子弹旋转着嵌进铁板。走廊的尽是船员室，那里该有武，他不想和海盗过多纠缠，将女人紧紧扣在怀中，一脚蹬上墙借力越过海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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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

        外面似乎闯入了什么人，如果是他的话一定能离开。他恨父亲入骨，会无意义的折返吗。不久前他面对蝰蛇已经失误了一次，同样的错误是否还会再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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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呯！——”

        男人稳稳落在他后，拽下电插按在他脖子上。一阵电火花闪过，僵直颤抖的发出焦臭味，至此，死亡的气味不再单调。

        枕下有一把手枪，这似乎是程焕没带走的，里面还有三发子弹，走廊里有人朝着这边奔跑，她不想赌，打算全留给自己。

        她提着枪，眼圈蒙着水汽，手心都印上绯红的花纹。

        “快点。”

        他没耐心再等，就要撞门之前，门却突然从里面开了。

        房间里的叶微漾被枪声吵醒，她一直认为程焕的离开是一场梦，但事实告诉她程焕真的不在屋里。

        “咚！”

        程焕皱了皱眉，一步夺了枪别回后腰。女人在他面前立着，渐渐压低，低到他只能看到发。

        程焕冷漠地看了眼地上连发都竖起的人，抱着女人跑进船员室。

        “开门。”门外是熟悉而沉冷的男声，程焕不认为叶微漾会想见自己，她说不定正想着怎么逃跑。

        穿好衣服，口的压抑让鼻腔凭空涌出一酸意。除了一把小椅子，房间里没有任何可以用来防的东西，她锁门的手在发抖，出指尖的冷汗冰凉，幸而不断落下的热泪缓解了寒意，只是那酸痛感更甚了。

        他一步步近她，将她压到墙角，吞动着结艰难压下冲上心口的情绪。

        上练一段。

        男人猛地抱起她，揽过搭在自己手臂上跑出房间。

        她仔细看了看这间小屋，如同审视自己的坟墓。

        灯光不断掠过男人的鼻梁，他感受到目光，向上抱了抱她。“抱着我。”

空点亮如白昼，程焕眉骨压得极低，他单手支撑过栏杆往船舱里跑，凌厉的五官被明暗变化的光线压得立又深刻。

        门被撞得直晃，女人手中的枪倏地抵住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