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有无法言说的气味,引得萧烈朝地上看去。
冉冉会恢复正常。
顾疏桐抹着泪,捧住女孩脏兮兮的小脸。女孩看到她盯了几秒,好像是认出她。
陈江刚要对顾疏桐说抱歉,对面的儒雅妇人就愣住。
“她下有撕裂伤,被侵犯又被丢在没人的地方,应该是吓到了,这几天需要躺着修养。”
同是目光莹莹波动,脸洁白的仿佛霜雪。可她踩着云朵出现,而她在淤泥里埋着一半。
只看到从西装紧裹的下出一已经干涸的曲折蜿蜒,淌在瓷砖裂开的水泥地面上,闪耀着晶莹光彩。
“大哥哥......大哥哥呢?......”
“哥哥......冉冉怕......”
一路上,傻姑娘都在和他们斗争,好不容易到了萧家,她哭闹得更大声,吵了病房里的女人出来。
然后女孩像是突然清醒,蹲下嚎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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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他不要我了......我不会,没有让他开心,他不高兴了......”
总之和出手臂的小脸对不上。她不知哭了多久,已经虚脱,藕节上悬着的两只眼珠得看不出原来的清莹。但陈江不敢多看,因为女孩实在衣不蔽,如若没有她一直紧抱着的西装外套,整个都可能暴在这些大男人眼前。
女孩奋力挣扎,照着陈江的手狠狠咬了一口。
“谢谢,我知了。”
饶是萧家人冷漠惯了,看到满狼藉的傻姑娘都一时语。
男人不敢松开,这女孩和常朔有关系,而常朔和叶闻筝有关系,一层层利害下来,让他再愤怒也只是咬着牙。
“没有,没有,乖,是他不对,是他不好。”
将她带走的过程很艰难,不能伤了她,又不能太鲁。可是她偏偏被吓得没了魂,拼命反抗,将陈江几个人手臂上挠的都是血印。
她不再与陈江纠缠,到地上衣服险些掉了,顾疏桐按住她的肩膀不让她乱走。
“嗯?”
“冉冉?”
当“常朔”和“女孩”这些字眼连在一起,萧烈怀中的小人立刻从他上下来,往前走了几步,两人一上一下的对视。
她被关在地牢的那几天多亏了这个女孩才能活下来,那时候她浑脏兮兮的,但脸上看着还有血色。可今天不仅一尘土,小脸苍白的也像敷了一层霜雪,还有些血丝干在肤上。
“先生,是常朔边的傻女孩。”
衣不遮,谁都能看出她是怎么了,更何况还有口上的斑斑点点。
“我们带她走吧,和筝筝一起,别再回来了。”
医生离开,女孩躺在床上已经睡着。一块巾浸入换过几回的水盆里,将她脸上的脏污尽数去,出淤泥下恬静温雅的睡颜。
“冉冉,你不认识阿姨了吗?”
叶城当下神不错,听到妻子叫他,手先攀上她的肩膀抚摸,然后才回过来看她。
顾疏桐抱住女孩干瘦的,哄着她把人带进另一间屋子。赶来的女医生松口气,她掉自己手背上被挠出来的血花,检查女孩满是腥味的。
“阿姨......”
视线下移,大上是许多银丝线,她好像只披着这一件衣服。
她反反复复说着一句话,睁愣目光晦暗失神。
“谁干的......”
顾疏桐凝视着熟睡的女孩,目光始终不离她。
“放开,哥哥,救救我......”
“城哥。”
,沙哑的声音犹如撕裂布匹,又像敲打放在墙角被人遗忘多年的老旧水缸。
男人都该知那是什么,这女孩上披着的外套和昨天常朔穿的那件很像,所以她这副模样是谁干的,结果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