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外孙红了眼眶,盛老将军宽:“天麟,外祖知你不好受,但你若想为君,便不能有割舍不下的东西,心上人可以有,肋却不能有,你方才那番决定,实乃无意义之举。既已是鞭长莫及,那还是朝前看吧。”
莫说是盛老将军,就连吉福都被他这话给慑住了。
盛老将军年轻时曾与慕老将军并肩作战,有着同袍之谊,一想到慕家最终要消亡于人之手,也是惋惜不已。
宁天麟忍无可忍。
“站住!”
北地 漠城
你,本王需与你们兵分两路,动前往嘉庆关。”
校尉面难色:“将军,这话早与百姓们说过了,但他们就是不肯走,总不能强行驱赶啊!”
百姓们好不容易来到这里,谁愿意再长途跋涉跑去凉州?能不能活着到那都两说。
宁天麟猛地顿足。
宁天麟勾起角,从低笑到癫狂。
百人?
丁原拂袖,还没走下城墙,自己的副将便又匆匆来找。
“将军,镇西将军忽然来了,此刻正在城门口等着,要您立即出去见他!”
说罢,也不等慕老将军给出回应,便面色阴沉地向外走。
“不多,只百人左右。”
丁原蹙眉看了片刻,喊来校尉吩咐:“让这些人今日内必须离开,告诉他们漠城绝不会放人进来,骥不是想积德吗,叫他们往凉州去!”
城门前,丁原远远地
直至此刻,盛老将军才真正窥见外孙的内心,他心中一骇,不过很快就镇定下来,拍了拍宁天麟的肩膀。
听到“陪葬”二字,陆眉终才有种从梦里惊醒的感觉,他紧闭上眼,眼眶,手指颤抖,仿佛又回到了飞雪茫茫那一晚。
“所以呢?我就什么都不吗!”
守将丁原再度步上城墙,俯望下那些油盐不进的外关百姓――这都日晒雨淋多久了,还是不肯走,更令他无可奈何的是,仍有人陆续往他这里来。
朝前看?
可那又有什么办法呢?
“那便从明日起停止放粮!没得吃自然就走了!”
盛老将军叹了叹,示意几位先生先退下,总不能让底下的人看到他居然为一个女人发疯。
那是阿漓,是他的阿漓啊!
见他置若罔闻,盛老将军只得喝:“你便是此刻长出翅膀也来不及了!”
漠城与西川八竿子打不着,丁原懵了一瞬:“镇西将军?他来什么!”
“你先莫急,外祖这半月来也并非什么都没,我已获悉西川动向,听说朝廷钦差自一月前便再未面,镇西将军也不知所踪,若没料错,我猜他是秘密北上了,西川比我们略近一程,只要嘉庆关能撑到那个时候,说不定就还有一丝转机。”-
“他带了多少人来?”丁原低声问。
丁原又是一懵,但随后一琢磨――坏了,他这是不仅要借,还要借兵啊!
随后上就想起来了,慕家与镇西将军是表亲,他怕不是从哪得了风声赶来支援嘉庆关的?八成要从他这里借。
等人走干净后,盛老将军才解释:“宁天弘以让出北地为条件,向乌蓬换取连弩,这已是两月之前的事了,你就算早半月动又如何?待你赶到时都将入秋,嘉庆关怕是只剩下破瓦颓垣。”
盛老将军见他居然痛心到大笑起来,便想再宽几句,谁知他突然沉下脸,从齿关中狠狠挤出声音:“是该朝前看,不然我如何拿这江山给她陪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