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老夫人眼风扫了眼妩媚多姿的几人,掩下眸中的不满,握着谢妤薇的手紧了紧,“薇儿现下是双子,你们在里安分守己着些,莫要惹是生非……”
那仙鹤香炉乃是大婚之时,陛下所赐,这月余来一直在太子妃寝殿中置着。
“是。”
人朝后不远瞧了瞧,低声:“你有孕在,行事多有不便,你父亲怕你深寂寞,便嘱我带你几个姊妹进,一来是陪陪你,二来自家人用着自然是比旁的人称心些…”
“回太子妃,太子妃呕吐不止之症状并非是因病而起…”
闻声,谢老夫人面色明显阴沉了下去。
闻声,竹苓面色大变,“你说什么!?”
凤仪殿内出了如此大的事,还是在她们眼子底下出了此事。
竹苓更是不敢耽搁的命人去太医院请了太医,“将此事去同太子殿下说一声…”
凤仪
不过是送几个以色侍人又惯会笼络人心的侍妾罢了,她收着就是了。
“太子妃娘娘金安…”
香炉沉重,五六个小太监才堪堪将其挪出寝殿。
今日谢老夫人入谢氏心中是何算盘,在场人心知肚明,只是谢氏到底面子功夫得好,送入中之人容貌虽是上色,世背景上却也不敢明目张胆的送嫡系女子入。
“退下罢…”
“见过太子妃娘娘…”
谢妤薇闻言,却是惊讶的点了点。
“陛下…可谢氏…”
谢妤薇余光瞟了眼那一脸得色的女子,“祖母回去同爹爹说一声,慧香颇才德,孙女替太子殿下收下了…”
谢妤薇抬眸笑着朝几人抬了抬手,“父亲有心了…”
晋元帝看着御案上的‘慈’字,眉眼一片清明,“朕又何尝不是个慈父…”
只是那位慧香姑娘,却是令她有几分意想不到。
边上的竹苓更是直接接话:“确实如此,太子妃这几日每每到用膳之时,便会呕吐不止…这两日症状更甚,连太医也瞧不出原因…”
离之时,谢老夫人面有不悦之色,拉长着脸一直到门口都未缓和。
不等谢老夫人将话说完,几个姿婀娜,妩媚貌美的女子款款上了前。
“祖母…竹苓几个是从江州带来的,孙女自然是信得…”
谢妤薇同谢老夫人说了几句,太子同太医便匆匆赶了过来。
“你如今是太子妃,一切按你心意来就是,无需顾虑旁的…”
谢老夫人冷着眼瞧着殿中伺候的人们,“你们几个出自谢府,亦是一直伺候着太子妃…今日之事…”
竹苓厉声叱责殿中伺候的人们也不敢怠慢,如今谁不知太子妃腹中之子的金贵,若太子妃当真是因这香料凤受损。
这中秘辛,又涉及太子后宅,谢老夫人纵使有心想留下替谢妤薇撑腰,也被太子的嬷嬷恭敬的请出了。
莫说太子殿下追究,日后主上…
“行了,你们都退下吧…”
“祖母教训的是。”
晋元帝一改往日阴郁愁容,执笔挥墨间,一个‘慈’字落笔而成。
元殿内,龙羽卫如实的将凤仪殿里谢老夫人的话原封不动的复述了一遍。
“柔安年岁小,匆忙成婚于男女之事尚不了解,成婚不过月余就有了孕,谢氏心中有怨也是应当…”
“还不快将这香炉抬出去!”
那女子说着便走到不远的香炉前,鼻尖轻轻嗅了嗅,才:“是这香炉里的熏香所致…”
其中一位着蜜荷色长裙的姑娘却突然迈步上前,低声:“民女瞧太子妃面色不佳,时有干呕之状,平日可是食不振…一沾荤腥便呕吐不止?”
晋元帝侧的太监不解的看了眼御案,“陛下…这谢氏如此狂悖,您…”
“太子妃明鉴,民女母亲乃制香世家,民女从小在母亲侧耳濡目染,遍识香料…太子妃若不信,大可查证…”
那这殿中伺候的人,岂非皆有下手可能…
“是…孙女省的。”
谢老夫人阴沉的脸这下彻底的沉了下去,“慧香,这里是东!无凭无证不得放肆!”
*
“天下父母,慈母,慈父…谢老夫人一介慈母,何罪之有?”
闻声,太监总心中有了定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