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卫中人皆知那位夫人手诡异,其武功并不在主上之下,是以也并未有人敢逾矩上前探听三人密谈之事。
“他定然是该心生防备的…姐姐又不是不知,我这舅舅今日之位是怎得来的…”
宋南歆虽知谢妤薇是那心深多思之辈,可就谢妤薇当初在江州救下她宋家全家命之恩,她怎么也无法对人心生任何不满之情。
宋南歆摸了摸谢妤薇的手,心下悲凉,“当初你救我兄妹二人之时,可曾料到了这日后的一桩桩一件件…”
再有,日后还有用得着宋家的时候还多。
“姐姐,有些事纵使我不去,也躲不开…而了,心中自然会无憾…”
“这男人争权夺利,苦的总归是女子…”
见此,银卫不由的出声解释:“夫人虽支开了边侍候的兰桃,但还是留了宋家二小姐在边…想来二人并无任何不妥之…”
谢氏抛弃旧主之事又不是只有那一次,若她是太子,她也是要心生猜忌的。
京城谢氏门生亦是不少,江州主江南地带文人,辅国公久居京城,北方文人已有不少投之门下。
幸好今日太子是晚膳后来的,否则她怕在同太子用膳之时一个忍不住对太子用毒。
谢氏不满晋元帝久矣,所有筹谋自然不会压在太子一人上。
“姐姐,时辰不早了,歇息罢…”
却不知这一小小的宅院内里机关密布,密纵横交错,直通各大府邸后宅内苑。
“如今云州刺史之位空悬着,晋帝怕是一时半会儿寻不到人…”
“云州势力盘错节,稍有不慎不仅民怨沸腾,军中恐有动乱…”
可若是将得意门生送过去,若一个小心开罪晋元帝因此获罪,如此一来不仅折了一员大将,亦乱了现有的布局。
只是今日太子走的匆忙,且神色不愉,他们这才忙不迭的过来回话。
,宋家同谢氏之间剪不断的渊源。
尤其是谢氏一族通信,并非大门出行。
“可我观太子今日之举,似极为防备谢氏,防备你之举…”
辅国公谢安见谢舟昱一言不发,不禁沉了脸,“此事贤侄如何看?”
谢舟昱面上虽瞧不出异色,可拇指上的玉扳指却压出了深痕。
突然被点名的谢舟昱面色无波的抿了口茶,“如今觊觎云州之位的并非只我谢氏一族…”
杨柳巷子深有一不起眼的宅院,宅门小而破旧,瞧着常年无人居住。
若只是将其下才能泛泛之辈去了云州掌控不了全局,亦是无所作为。
“那云州内情复杂,外蛮荒之地若是举荐外人去云州,怕是拿不下云州…”
坐在最上方的便是辅国公谢安,“不知诸位可有人选举荐…”
谢氏长老们亦是在商量谢妤薇同太子所议之事。
“家主…族中各位长老都已在迎风阁侯着了。”
迎风阁内
是以,他们才会犹豫举荐之人。
“妹妹…”
迎风阁于宅子西侧,宅子往东不过十里便是莲庄,此亦是谢氏一族京中密会据点。
几位族老边说边不住的摇,他们何尝不知云州之地的好,只是此时若有人被调至云州,在他们心中恐怕绝非是喜事。
“晋帝将那宋家军打的四分五裂,如今不论谁接手云州…都是一盘难以回转的死局…”
谢妤薇想起二人初见时的场景,“若我不出手,长公主府同谢氏亦会因此事受牵连事小…姐姐平白无故的搭上一辈子,一生就此稀里糊涂的葬送,宋家兄长更是不清不楚的送了命…如此种种,姐姐要薇儿如何能心安?”
“能担此任者人员寥寥无几,晋帝去年折了青阳郡守,如今又自己斩了云州刺史这左膀右臂,放眼朝堂能为他所用之人亦是少之又少…”
太子前脚出了庄子,后脚谢舟昱就收到了银卫的回禀。
“那前刺史突然暴毙,留下一堆烂摊子…你我虽知此事是好事,可旁人却不觉着…”
“你是说太子殿下同夫人同一室一个多时辰?”
密室中谢舟昱神色冷凝的坐了一刻,外便有人前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