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无一例外的都被晋元帝摁了下来。
新岁伊始,随之而来的是云州军中突生异变,各州府百姓民不聊生,以及周边小国隐藏在暗中的狼子野心。
“是。”
谢舟昱还未开口,谢妤薇就朝侧两人:“你们俩下去歇息罢…让他来侍候本夫人…”
在晋元帝接连三个好之下,元殿内的跪在地上的侍暗卫恨不得把埋到地下去。
谢舟昱抱着人直接回了寝室,谢妤薇一眼瞧过去就发现了内间的床榻上新铺着的被子。
“这是…”
“夫人…”
见人消瘦了一圈,谢妤薇抬手从谢舟昱怀里掏出来两个封好的红封。
如今不论是谢氏亦或是云州那些周朝老臣,他们无时无刻的不在推着谢舟昱着谢舟昱前行。
如今瞧来晋元帝此番,怕是想要按下云州刺史贪墨军饷一事。
“是。”
正如谢妤薇所料,在龙羽卫从各地收集的情报折子递到晋元帝御案上时。
“薇儿不知,本着人查过这云州刺史,此人同定国公之婿平州督军多有牵扯…几月前同其来往甚密,如今刺史暴毙谁人知同定国公府有无干系…”
“夫人,这些都是主上亲自备下的…婢们可没有沾手…”
不等谢妤薇开口,谢舟昱朝后两人挥了挥手,“时辰不早了,伺候夫人就寝罢…”
谢妤薇闻声羞红着脸暗暗的瞪了谢舟昱一眼。
话音刚落,谢舟昱便一把将人打横抱起。
“今年的新岁礼。”
*
闻言,兰桃同竹苓两人不禁掩偷笑,“夫人,这榴开百子…乃是民间的婚俗,正可谓石榴坐牡丹,儿女生下一大摊…”
“要…”
言罢,晋元帝冷眼扫过平沙二州的折子,最终闭了闭眼,“下去罢。”
谢妤薇枕在谢舟昱肩上,双手环着人脖颈,闭眼享受着此刻内心的宁静。
闻声,谢舟昱眉眼笑的起了,“夫人脾这般好,也不知将来孩儿可会同夫人一般。”
“嗯。”
重新回到莲庄上时,前些日子略显简陋死气沉沉的庄子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灯。
子都未动一寸的谢舟昱莞尔一笑,“为夫自然是守着夫人,还能去何?”
*
“恭迎夫人主上…”
两声音响起,谢妤薇瞧见了那许久未见的竹苓。
晋元帝看着眼前这从云州,平州,沙州三地百里加急送回来的折子,那双阴鸷的眸子里涌起了丝杀意。
此事谢氏不可能不知,只是谢氏到如今这时候还藏而不奏,怕是在等天时。
思及此,谢妤薇只得好言劝:“太子哥哥,陛下既不打算追查下去…太子哥哥何苦同舅舅过不去…”
“恭迎夫人主上…”
“是。”
“云州刺史命羽卫无需审问就地决。”
朝中谢氏门生就云州刺史暴毙一事,屡屡上奏请命彻查。
不过五日,云州刺史暴毙的消息便从云州传至京城。
如今谢舟昱还能同她坐在此,过寻常夫妻的上元节亦是不易。
“谢夫人。”
夜色中显得红火一片,就连那棵被谢舟昱折了不少枝丫的梅树梢也挂上了灯笼。
庄子上,谢妤薇听着太子带过来的消息,微微掀了掀眼,“只是刺史暴毙,太子哥哥为何如此在意?”
“我的孩儿自然是像我。”
“爹爹…明年新岁,我们便是一家三口了。”
红被上绣着石榴同牡丹,枕上亦是,就连那窗上的窗花,谢妤薇仔细瞧了眼也是如此。
“云州刺史…平州总督…好…好…好…”
谢妤薇以为人要走,忙出声:“你又去何?”
谢妤薇眨了眨眼应了下来。
如此种种,谢妤薇反手握住了谢舟昱大手,“我们回去罢…”
只是既死了一个云州刺史,就侧面说明此时的晋元帝还不想动二皇子同定国公府。
上元节张灯结彩的灯会,将整条街照亮。
见自己上当,谢妤薇负气的背过了,“你若是不愿意留,门在那边,走就是…”
这些不仅是晋元帝要心的事,更是谢舟昱要费心费神的事,再加上她匆忙有孕,谢舟昱亦要为了她同孩子分神。
谢妤薇却是摇了摇,晋元帝此举明显是弃车保帅,他何尝不知二人同定国公,以及那位二皇子的干系。
注定同他们无关,而他们也注定不同于谢舟昱口中的‘寻常夫妻’。
谢舟昱低瞧了眼自出庄子便满怀心事的谢妤薇,“可要为夫抱你回去…”
哪怕是没有,他亦有法子要他们沾上干系。
整个元殿静谧的听不出一丝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