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元帝猛地一拍桌,呵斥:“如实回话!”
老太医惊惧之下一脑儿的把话都说了出来,全然没有看见龙椅上的晋元帝那张铁青到发紫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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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王同镇北侯一脉一唱一和,这看似开解实则揭短之势,除了晋元帝旁人一时竟未反应过来。
坐在晋元帝手边不远的康王不由的挑了挑眉,“太医可看仔细了!这倒春寒不是前朝灭国之毒!?我大晋皇怎会有如此阴毒之物!”
还有晋宁公主那脸上那悔恨不甘的神色。
如此猖獗的行径…岂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这…”
“是…确实如娘娘所言。”
“对啊,太医可是老眼昏花了…我大晋…”
“天…那我们桌上这些…”
“属下领命!”
“倒春寒毒发时日短则几年,长则十几年是不假…可那是未遇上见血这等剧阴之物,见血乃极寒之物,同倒春寒一样乃世间剧毒,两两相冲便会动毒发速度…”
帝眸光一沉,寒着的脸色又阴了,握着金龙樽杯的大手青可见,“可知郡主所中的是何毒?”
“柔安郡主颠沛离十余年,如今寻回不过半年便遭此人为横祸,郡主命苦啊…陛下!”
康王一脉眼看着谢氏起了,亦跟着起附和,文臣的嘴向来是锋利无比的剑。
“郡主待人和善,到底是什么贼人竟如此恶毒!”
“给朕查!好好的查!但凡于此事沾边之人,一律凌迟车裂!决不轻饶!!”
老太医子一哆嗦,连忙跪了下去,高声:“那碟芙蓉糕中有前朝剧毒‘倒春寒’,而那碟梅花糕中则是那寒阴之毒‘见血’…”
除夕国宴,如此重要的场合,外使臣尽在,试问还有谁能在皇帝的眼子底下,毒杀天子胞妹的亲女。
那图借机生事的胡人琥珀使臣闻声,纷纷歇了声。
晋元帝冷眼瞧着底下跪着的太医,像是在瞧个死物。
晋元帝将手边的金樽龙杯猛地一摔,“龙羽卫!”
“陛下…今日除夕这般重要的国宴上,贼人竟能毒害我大晋的郡主…其人罪大恶极,理应当诛啊!!”
太子:叭叭叭*****
贤妃将两人脸色看在眼里,不禁出声:“这么说来倒是那贼人聪明反被聪明误…本想双齐下毒杀郡主,没曾想她这般丧尽天良的毒计,反而是救了郡主…”
谢氏辅国公一出声,余下的谢氏族人亦紧跟着站了出来。
晋臣这边纷纷低不语,那边的胡人同琥珀的使臣对视一眼后,纷纷起了,高声:“晋帝陛下,大晋的皇内苑竟有贼人在天子眼下行如此恶毒之事!将我等置于如此险恶之地,,还请晋帝陛下给我等一个交代…”
老谢:
国宴之上震怒的晋元帝拂袖离去,而大殿上妃嫔同朝臣们恭送人走后,哪怕各个坐如针毡却还是重新座了回去。
宴庆中使臣的杂乱的议论声不绝于耳,这下不仅是晋元帝变了脸,在座的王公贵族们也纷纷回了神。
琥珀使臣话还未来得及开口,从到尾都不发一言的谢家辅国公突然满热泪的起,颤颤巍巍的哭诉:“陛下!求陛下为郡主主啊!”
如今这前有外使臣心怀不轨的盯着此事意图大文章,后又有谢氏带着朝中众臣以天威‘相’的局面,不论晋元帝究竟想与不想追究,皆是进退维谷,骑虎难下。
半个时辰前的晋元帝,心有多少算计,此刻就有多少的恼怒。
“晋帝陛下!”
“国宴之上贼人行事如此猖獗狂妄!这岂不是在折辱我大晋的天威!”
“臣在。”
“僇疆早已亡国多年,巫医也已死绝,这毒物怎么还会现世!”
老太医了鬓角的冷汗,“郡主所中之毒,有,有…”
“这…”
“陛下…”
“请陛下彻查柔安郡主中毒一事…还柔安郡主公,震我大晋国威啊!”
朝臣这番义愤填膺的话刚落,外使臣中便有了动静。
太医话落下,不等晋元帝开口。
“这周朝的灭国之毒,怎会出现在大晋皇里!?”
“传言那倒春寒之毒,无色无味,毒发的时日极为漫长,柔安郡主今日那口吐乌血的模样,怎会是中了倒春寒?”
老太医跪在地上,继续:“想来是下毒之人并不知二者相冲之因…只想着同时以两种剧毒取柔安郡主命,没曾想二者毒上加毒,反而起了相冲之用…如此一来加剧毒发,倒是保了郡主半条命…”
此话一出,殿中朝臣跪了一片,“陛下万岁,万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