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是养恩大过生恩…
可谢舟昱如今这般说,叫她心中如何能安。
“娘…”
这几日她气不足时常于昏睡中,可侧发生的事,她隐隐约约能听见一二,却因侧有谢舟昱同义母在才对孩儿松懈了几分。
谢妤薇埋在女人肩上,眼泪浸可女人的衣裳,“我还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娘了…”
姜绾最是瞧不上这等空有相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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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谢妤薇心中又是一阵酸楚,“娘…”
自她有孕后便察觉到腹中孩子小于寻常胎儿,那日又是受惊之下产子,“是娘对不住你…”
谢舟昱虽不知谢妤薇要什么,却也是安静的抱着孩子去了后殿。
“莫哭了,从前你父亲让你与毒蛇猛兽同居同都未见你哭过…如今这是…”
“娘娘…”
谢舟昱埋伏在谢妤薇脖颈间,轻呢的蹭了蹭,“庆云景宿共灵意…祥云星宿皆通神意,定能庇佑你我孩儿…”
是以义母言孩子弱不能由嬷嬷照顾,她也未忧心过,义母自然能看出她腹中胎儿并非早产,而是足月儿。
老谢见丈母娘啦…
谢妤薇呼猛地一窒,高声朝殿外唤:“竹苓…去将清儿寻回来…”
谢妤薇闻言轻轻点了点,“此名是国师…”
哪怕她昏睡着耳边亦能时不时的听见孩儿响亮的啼哭声,也知这些日子谢舟昱事无巨细的照顾着孩子,不厌其烦的哄着孩子,哪怕是谢舟昱抱着她给孩儿喂,她亦是有知觉的…
“谁!?”
谢妤薇还是第一次好生瞧一眼自己的孩子,小小的团子白的小手无力的在空中挥着,那模样委屈极了。
“自是可信的。”
“自然不是…”
“孩儿出生后,我便托国师起了卦,国师言我们的孩子乃神祇投胎之命,虽有磨难,却也能一世顺遂…”
“娘…我还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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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绾瞧着谢舟昱怀里的孩子,神色微动,“那日你突然早产,太子养在东里的大夫怕惹祸上无人前来,当时殿中接生的嬷嬷都因薇儿血崩而慌了神,这才无人注意到她腹中的孩子是足月的胎儿…我怕后孩子让太医瞧出端倪,便在那孩子上用了毒…”
“你这丫!娘是隐姓埋名去行医,又并非不问世事之人,谢氏女嫁于太子之事大晋百姓人人皆知不说,你二人成婚后太子又在民间遍寻江湖走医郎中,你叫娘怎能放心你一人在里…”
若不是借国师之手定下孩儿名字,恐怕他的孩子不仅要冠以萧姓,名讳还要由萧氏一族而定。
半晌后,一素衣的医女拎着手中的药箱进了寝殿。
闻声,谢妤薇叹了口气,“国师可信便好。”
谢妤薇稳了稳心神,给清儿喂了后把孩子抱给了谢舟昱,“清儿在你怀里睡惯了,你去后殿哄她入睡罢,竹苓,去将那位医女请过来…”
谢舟昱不悦出声:“你我孩儿,姓氏名讳自然不可落于旁人手中…”
“薇儿…”谢舟昱抱着母女二人,柔声劝:“不能怪你…是我的错…”
女人的话还未说完,只觉内殿一凌厉的杀气直面而来。
女人名唤姜绾,虽已年过四十,可容貌上却瞧不出任何岁月的痕迹,除非自收敛着气息,寻常人自是瞧不出丝毫不对。
谢舟昱今岁不过三十有二,人作更显的年轻不已。
谢舟昱垂眸沉思半晌,而后才:“薇儿,中太医昏聩无能,不论他们与你说何事,莫要信他们…”
许是孩儿饿了,竹苓抱着襁褓进寝殿时,襁褓里的孩儿啼哭个不停。
“是…”
“连自己女人孩子都护不住的男人,你究竟瞧上他哪儿了!?”
谢妤薇红着脸,却又不能同人之言眼前之人是她的亲生父亲,是名震大晋的江州谢家家主。
医女怔愣了一瞬,才抬手抚了抚谢妤薇长发,“傻孩子…”
“嗯。”
女人视线在谢舟昱上打量了一番,又瞧了眼男人怀中的孩子,“他就是那孩子的父亲。”
“竟是这般小一个…”
谢妤薇定定的瞧了人片刻,径直从榻上奔进了女人怀里,“娘…谢谢你…”
“为夫已命银卫去寻了鬼毒双医,有为夫在,清儿自会平安无虞的长大…”
谢妤薇起不解的望着不愿直视她的男人,“爹爹?”
“罢了,总归是你喜欢的,娘也不好说什么…”
“夫君!”
“清,亦有纯净良善之意…”
“薇儿…”
“是。”
谢妤薇寒了脸,“快去!”
谢妤薇轻唤一声挡在了女人前,“这是我母亲…”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