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小心!”几人冲上来扶住她的发髻。
“明环过得很幸福,小姐。”
她能给明环的交代,仅有不遗忘而已。
抬挑明份问了一嘴,却得到内侍肯定的答案,未及思忖,心中一不安油然而生。
阿尧一连病了几日,太医都诊不出来的病,只能先当风寒养着,孩子整日发热,牵着她的心,也跟着没有睡好。
白榆这才好奇往镜中一瞥,登时睁大了眼睛,在镜子里确认了半晌那张脸的艳丽妆容下可辨的五官,正满热泪看着自己,倏地在凳上转过了,把周围人都吓了一。
白榆托着脑袋犯困,奈何礼司的女不断往她一层又一层发髻上插入贵重的发饰,以至脑袋愈来愈重,猛地向斜倾去,才一激灵将她的困意都抖没了。
“明环!”白榆两步走到她面前,缓缓伸出手想去她的脸,同样念及如此致的妆,只在咫尺近哆嗦着,眼神一遍一遍在她脸上描摹确认。
而她什么也不了,在贺景珩面前的那点反抗,还不及在他上咬几口的效果来得大。
“我对不起你...唔...”她泣不成声,拼了命地抓紧眼前人,她实在害怕,边的她们总是为了自己,而一遍遍主动选择踏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女们见状,赶忙将上的东西固定好,她迫不及待起之时,已不会像刚才一样甩落一地。
“这边请。”夏葵领一贵妇人走向她们。
白榆也是一惊,想要发的眼睛,还得顾及盘发前早早就扮好的妆,是忍了下来。
阿尧昨晚还有气无力地求她不要去宴,只差一分便要心应下。
“小姐,是我啊。”
明环轻轻抓住她的手,拉到自己的脸侧,覆上,贴脸在她手掌心摩挲了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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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又是什么来梳妆的女,白榆便没在意,可人跟着夏葵到了近前,也迟迟没有动静,似是不想打扰到大家。
发饰叮铃咣啷掉了几件,好在有人护着发髻,没有被珠帘勾住。
她将她抱得很紧,思念和歉疚让她有些无地自容。
“明环?!”她不敢置信,瞪得双眼发酸,尤其是真正对上那双泛红的眸子,眼眶里即刻开了阀,蓄起一片汪洋。
泪水决堤,白榆扑过去抱住了她,泪痕从眼下一直蔓延到颌角,最终变成了一滩水洼,将妆面扑得晶莹剔透。
“小姐...”明环本瘪着嘴想忍住哭泣,因而开口的那一刹哽咽不已,短短两字从间就开始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