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温郁装傻似的回看她,“怎么了?是不是我右肩过于僵了?唉,进来总睡不好,只有靠右侧睡着才能勉强入睡。”
“原是二嫁帝王,真有本事。”
这是是温郁作为太后,她作为妃嫔的第一次会面。
温郁只给她一个眼神,“确实有几分姿色。只不过上次见你,觉着你端庄,现在见你,只觉得你狐媚。”
“她来什么?”
“不过在夜宴之前,哀家虽没见过,也听过尔的名讳。”温郁讥笑一声,“景瑜幼时拢共就跟随先帝去了那么一次东,回来就跟哀家说,你长得很漂亮。”
“我那儿有几副安神的方子,待会儿就差人给您送来。”
说来已过了这么久,她才来拜见,属实有些不妥,可就算今日也是她背着贺景珩前来的。
温妙正给温郁肩,眼瞅她闭目享受着,丝毫没有要理会面前人的意思。
“参见母后。”白榆在温郁面前跪下行了一个大礼。
人们尽力在这种尴尬的场面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白榆悄悄深吐出一口气,就跪在这地上也没个蒲团,膝盖隐隐作痛。夏葵在殿外候着,目睹此景心急不已却无能为力,假借急事之名跑开了。
她说完,扭动了一下脖颈。
“姨母,”温妙适时出声,“元妃妹妹还失着忆,还是不要刺激为好。”
白榆蹙眉起衣料,这是她未曾想到自己会被为难之。她甚至不认识贺景瑜这号人。
“沈星悬。”温郁结束了说笑,突然唤了一声。
阴阳她冒充李家娘子嫁给前元安侯之事。她本也不好辩驳,便垂受着。
“臣妾在。”
没得到免礼,白榆也就跪着默不声。
“姐姐...”孙如玉刚行至殿外,就被跪着的白榆吓了一,“呀,这是怎么回事?”
温郁刻意加重了尾音,在空旷的殿里传出回响。
“姨母...”温妙轻轻唤了一声。
白榆表现出疑惑的神情,也只能应:“...是。”
倒不是因为真心想要缓和一下与嫡太后的关系,只是时机到此罢了。趁着她伤势未愈,趁着温郁不会给她好脸色,她手上的筹码便多一筹。
她后,还跟着刚跑开的夏葵。
温郁缓缓掀开眼,拿起几上的茶啜饮起来。
白榆尝试着动了动,酸麻感袭来,叫她放弃了这个想法。
“太后娘娘,孙太后到了。”掌事姑姑小声通传。
两人一唱一和,又唠嗑了起来,完全不给前来示好的皇帝妃分毫面子,让白榆在下人面前也丢了脸面。
“哀家见过你。”
“还是妙妙贴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