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抚了抚自己的心口，笑抱怨了两句：“阿鸾是越来越有劲了，在我怀里跟条鱼似的扑腾，如今才不过周岁，我竟都要抱不住她了！”

        从狩章殿离开，她又转去了太后的懿宁殿。

        说话间，阿鸾将方才那锦盒里的十二只生肖全都倒了出来，扔在地上，然后一个个推到姐姐们的面前，要姐姐们和她一起玩。

        听得太后说自己的女儿气不肯让人，漪娴有些不平，看地上几个女孩儿玩得开心，又温声辩驳了下，

        婠婠便抬眼去看，看了看那上题着两句诗。

        漪娴掩轻笑：“不打呀！仲澄和我都教哥哥要让着妹妹的，皓儿都习惯了。”

        她和晏珽宗决定收养阵亡将士们的遗孤养在中，自然不可能只收养男孩不

        柔宁也附和：“是呀祖母，舒窈妹妹可好带了，多乖呢！”

        “这是他们一起的，献给妹妹的周岁礼物，给妹妹玩的。”

        “我们窈窈哪里是不肯让人了，您瞧，她和姐姐们在一块儿玩，不是玩得都好？”

        婠婠在这坐了片刻，抱着阿鸾起离开狩章殿，“谢过你们的礼物了，当真是致漂亮，永兕很喜欢。”

        和鸾方才在狩章殿里见到那么多男孩儿并不怎么热情，甚至还有些百无聊赖地想走。

        知滢：“妾那时拉扯那两个孩子呢，一样都跟鱼一般扑腾，偏偏还是两条鱼，放下这条，另一条就哭，抱谁都不行！”

        太子又添上一句，“没有课业的时候的，并未耽搁白日里的学业。是给妹妹的一点心意。”

        太后叹息：“是啊，这就是为人父母的难，偏了谁都不好。不过好在你也熬下来了，如今不是都长大了么？

        “十几岁的孩子，确实难得。”

        地上铺着竹席，一溜儿放着好几个孩子，摆了满满的玩。

        漪娴、妙宝还有知滢她们几个平日里和婠婠亲近的女眷都带着孩子候在那等她了。

        她夸赞了一句。

        这会儿见到这些姐姐们，反倒高兴得连连拍手，晶亮的眼睛里光彩满满，揪着婠婠的衣领要婠婠把她放下来。

        “对了柔宁，听说卫巽和同你一起编了书，要给妹妹们讲学的，编得倒是如何了？”

        “阿鸾，这是什么？告诉阿娘这是什么？”

        对了，——漪娴，你生的也是双胎，皓儿和窈窈在家里是不是这般闹腾？他们兄妹两个打架么？我瞧你家舒窈也是个主儿，恐怕是不大让人的！”

        漪娴的崇皓和舒窈，妙宝的瑶瑶和璍璍，还有知滢的两个女儿，都在竹席上玩着。

，亲自打开给婠婠看，里面放着一盒十二生肖的小木雕，每一个都惟妙惟肖，栩栩如生，并且木雕都的白胖可爱，特意削圆了其中的棱角。

        柔宁坐在一旁看着这几个小孩子。

        婠婠轻叹：“恐怕这孩子只是不愿意和男孩玩罢了，阿鸾方才在狩章殿瞧见那些男孩们，也是满脸的不耐烦，见了这些姐姐们才高兴起来。”

        婠婠又转看向柔宁。

        都习惯了……

        阿鸾回答不上来，唔唔地叫了两声哥哥，然后就把那新奇的木雕抱在怀里不愿撒手。

        婠婠笑着说好，也赞叹一声的当真致，取过其中一只羊形的小木雕，放在女儿面前逗她：

        婠婠遂俯将女儿放在舒窈和璍璍中间，叫母和柔宁、瑶瑶看着她，自己往上首坐了，陪着母亲和好友们说话。

        地下的几个孩子玩过了一圈儿，太后才想起来指着殿阁两侧挂着的帖子，与她们：“这是今年卫家那孩子给我写的端午帖子，写的倒比那些阁臣们进上来的还可心些，叫我见了便满心清凉，心绪舒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