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瑶瑶只是笑：“只要在娘边，怎么也不算吃苦呀！”

        和孩子们说了半天的话后，妙宝犹豫再三，还是和孩子们开口说了自己又有孕的事情。

        本朝的殿前都点检司有一半以上的职能相当于皇帝的情报私人门，皇帝需要打探什么情报，或者不经三省六的人知晓，私下去拷了什么人来亲自审问，都可以由殿前都点检司的人负责动手。

        *

        瑶瑶教妹妹教得十分认真，璍璍嘴里咿咿呀呀，也有样学样地跟着姐姐念。

        舟船行驶缓慢，直到了元武七年的九月下旬，方上凛才带着妙宝重新回到京中。

        她眸中凝着摇摇坠的泪：“是我不好，如果不是……你也不会——”

        后来，方上凛这样显赫的爵位也没有留给儿子。

        妙宝离家多日，第一件事就是去看望两个女儿。

        妙宝心底微叹气，拉过瑶瑶，让她靠在自己怀里，轻抚着她的发：“娘的几个孩子里，独你是跟着阿娘吃苦的，阿娘最对不起的就是你……”

        方上凛按住她的手，微笑着让她放下心来。

        她抚着自己的肚腹缓步入内，轻轻唤了一声：“瑶瑶！璍璍！”

        “离京之前，我便已经上书同天子说明过缘由。天子倘或当真疑我有不臣之心，早在江州回来的路上我便被拿了下狱了，何至于还要等我回城再动手。陛下不过要问我几句话而已，不必担心。”

        妙宝倒是心中淡淡，仍然更疼女儿。

        因为瑶瑶不愿意嫁人，不肯去外人家过日子。

        妙宝见两个孩子相如此洽和谐，心底成一片，眸中更是落泪。

        璍璍见到姐姐高兴，掰着手指艰难算了算父母兄弟姑姨舅伯的理，也猛然拍手笑：“姐姐当姐姐，我也要当姐姐了！”

        而当她看见两个女儿的时候，瑶瑶正带着璍璍背千字文。

        他干的事虽则在

        妙宝好不容易才悬着一颗心回到了府中。

        “你今晚，等着我回去用晚膳。我们一家五口一起，好不好？”

        瑶瑶倒是很高兴：“阿娘，我又要当姐姐啦！”

        妙宝和方上凛于是也不强求，大手一挥，送走所有媒婆：“我们女儿是要养一辈子的，不嫁人！”

        她握住了这双手，就在不愿意松手，将自己的心也慢慢敞开着贴了过去。

        家中仆婢子都仿若无事人一般，照旧着他们分内的事情，见到妙宝回来，也是神容恭敬而平静，连眼底都没有半分探究的意思。

        *

        妙宝把两个孩子拥进怀里，默默无语地抱着她们抱了许久。

        妙宝抚着女儿的脸颊：“你永远是我和你爹爹最疼爱的孩子，永远。我们亏待谁都不会亏待了你的。”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

        瑶瑶夸她聪明：“对的，阿娘又有了宝宝，你也要当姐姐了！”

        妙宝见他被人带走，脸色顿时又是惨白如纸，想起了他现在不能私自离京这一茬来。

        妙宝还是有些不安，“真的么？”

        两个孩子见母亲终于归家，也是想她想得紧，齐齐跑上来围在母亲边。

        方上凛刚递上自己的令牌进了城门，很快便被殿前都点检司的人给“请”走了。

        她是个情内敛而沉静的女孩儿，总喜欢把自己一个人关在书房里研究些天文地理的复杂东西，一心想着著书立说，探寻天外奥秘。

        这一刻她在心里的想法便是，不论她这一胎得男得女，瑶瑶都是她最珍贵的女儿，谁都无法取代瑶瑶在她心中的地位。

        妙宝数月之后倒是生下了一个男婴，方家上下高兴不已，呼之“小世子”，仆们都高兴得不知如何是好。

        似乎他们这样的两颗心，最终还是应该依偎在一的。

        若是真的有，那便是在冰冷江水中，他向她递来的那双手。

        他们二人担心自己百年之后，瑶瑶无人照拂，方上凛便上书皇帝，请求把自己的爵位传给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