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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气不打一来,想着要对她好一点,可是一面又告诫自己,该让她得点教训之时还是应当好生教训,不可一味退让,助长了她不知好歹的脾气。
如今既然侯爷在意,那就休了我便是。”
“你是没了男人活不下去么?如今脑子里竟都在想些什么?亲生女儿你也不闻不问,连饭都不肯吃,怎么,还要绝食殉你的情不成?这日子不过了?!”
他随手扫落屋内多宝格上的花瓶,厉声:
见她这样,他心中翻来覆去地又腾起一片怒意,原本在对自己说过多少遍想要和她缓和关系,这关口都说不出那些话来了。
妙宝终于出了些反应。
他将一勺燕窝送到她边,强地撬开她的想要将食物喂进去。
她的微动,说话时语气极度疲倦累乏,
他怒掀了桌子,房内顿时一片清脆响声和不堪入目的满地狼藉,外的仆婢们听得这番动静,也是吓得冷汗直。
回京时候满腹怨气和暴怒,这会儿真的报复了回去,反而觉得腔之内空空,毫无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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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上凛将妙宝拉到桌前,推着她坐下。
她在他边,已经吃够了苦,她不过是和从前的故人私下相会了两次而已,他不该那样对她。
他看出妙宝这些时日色苍白,气色不好,便又悄声命婢子们了一盅牛金丝燕窝送进来。
“妾我并不是没过,可惜得并不算好,最后也一样是被扫地出门的下场,不得家中主人和主母的欢喜,想来换个男人继续妾,也不过一样的结局,妾并无此等打算,就不劳侯爷费心了。”
“你若是真的这么厌恶方氏妇的份,还一心想着你的旧情人,不妨本侯贴上这张脸亲自再去周氏宅中为你说情,为你贴上两万银钱,看看他愿不愿意纳你妾!”
但并不是动筷子,而是继续偏过去不肯看他,颇有几分烦躁地将捂住了耳朵,不想听他发疯的动静。
如此,他只觉得自己两边的太阳都开始突突个不停,几乎被她气到……气到恨不能当场昏过去才好。
“妾就是离了男人活不了,就是水杨花,失贞无德。——当年,家里老夫人和吴夫人不是都提醒过侯爷了么?妾以为侯爷不在意往事,仍旧娶妾当夫人,想来是不介意妾在京中继续水浪一回的。
仆婢们送进来的晚食菜肴摆在桌子上摆到冷透,她都不曾过去吃上一口。
方上凛膛剧烈起伏,整个人看上去极为恐怖骇人。
“侯爷不必如此麻烦。只与我一纸休书,将我这贱妇扫地出门即可。侯爷位高权重,不患无妻,来日自当聘得高门贵女为妻,缘何纳我这等水杨花之人留在府中,徒生祸患。”
她仍旧是白日他离开之时的那个动作,蜷缩着子靠在墙的一角,一副了无生趣的样子。
小厨房里知侯夫人今晚没有吃东西,知恐怕是要再传膳的,所以一直预备着再,这会儿侯爷一声吩咐下去,不多时又一桌热气腾腾的菜肴就被婢子们端了上来。
一桌新菜都摆好了,妙宝还是维持着那个姿势一动不动,仿佛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
妙宝猝不及防咽下一口燕窝粥,间翻着难耐的恶心之意,下一瞬就捂着咙全都吐了出来,弄脏了他的衣袍。
她不说话还好,一张了口,简直是恨不得将他活生生气死在这里。
情天恨海,这辈子,遇上这个女人,注定是只有他一个人成沉沦进去,无法逃脱。
方上凛望着她冷笑:“魏氏,你还真是有骨气。为了一个看不上你的男人,如今连绝食都要闹起来了。你厌恶我,当然厌恶方家的一针一线、一粥一饭,这会子是宁死不食半粒方氏米粮、以死明志了么?”
晚间,他陪着两个女儿用完晚食后,再度踏足妙宝的院子。
她并不亏欠他。
是他不该那样待她。
“看来是我爱你太
她为他小产过一次,因为他的疏忽失去了第一个孩子,又独自一人怀孕分娩,生下璍璍。
他扬声命婢子们将这一桌的东西撤下去,重一桌来。
妙宝了无生机的眼睛这才轻微地动了动。
只是这两个孩子,她就已经偿还了他当年救下她和瑶瑶的所有恩情。
“起来,吃饭。”